“你還能給我們提供點什麼嗎?”陳平問。
“昨天下午3點左右,斜對門縫紉店的王師傅說他曾看見一個中等個兒的青年,在我表店前麵張望。由於離得遠,沒有能看清臉相。”許竹蘭說。
時間就是效率。當晚何業豐、陳平碰頭後,決定兵分三路。一路由民警彭偉、保衛幹部姚華負責,經桃源縣瓦兒崗直插慈利縣,明查暗訪,摸清犯罪嫌疑人去向;一路由陳平負責,在桃源縣鍾家鋪、杜坪、理公港張網設卡;一路以發案點5公裏為中心,由何業豐布控,重點摸情發案區域內旅店、招待所以及可能留落外來人口的重點戶。一張無形的網在夜幕中撒開。
次日淩晨。東路偵察員報告,鍾家鋪鄉健康旅店在發案當晚曾住進兩名青年。店老板講,那中等個兒好象在漆河見過,對旅店業務很在行。登記時名字記的田大中,我當時因客人多,疏忽了查他的證件。同來的人長得很帥,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登記簿上記的叫鍾雨州。現姓鍾的還有一提袋寄存在這兒,人不知去向。
西路人員報告,5天前瓦兒崗供銷社住宿部曾落宿3個外來人,口音接近石門、澧縣音。自稱是來瓦兒崗采購朝天椒的。其中一個叫丁武,淩晨5點鍾離店。
負責就地清查的何業豐,在牛車河購銷公司旅店得知一條重要線索,昨晚10點鍾,一個自稱田大中的人,給服務員留話,要一個單間,可當晚沒來。
下午3點鍾,羅剛與陳平取得聯係。從一個名叫“單身漢”的扒手口中得知,他在慈利火車站見過楊飛,說是明天搭早班車到牛車河有事。
事不遲疑,羅剛決定留下大張繼續布控,他和陳平去了牛車河。當晚與何業豐等定下方案,嚴密控製過往車輛。
晨曦初露,一輛滿載旅客的大客車在牛車河車站剛停穩,穿地風發現車站有異,一把帶過靠窗的旅客,急速從窗眼跳了下去。羅剛一招白馬亮蹄,穿地風當即癱了下去。與此同時,何業豐封住車門,陳平雙掄擊膝,先後銬住了章生、楊飛。
牛車河圩場治安執行室。
“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麵了。”羅剛麵對三魂去了二魄的穿地風,淡淡地說。半餉,穿地風抬起頭來,“幹部,我交代。”5天前的晚上,我從雙溪跑出來,當晚到了迎春酒家,找到了老九鄭紅元,我跟他講了成大哥等兄弟被公安抓住的事。叫老九通知老五把那批貨出手,然後避避風。鄭紅元照我講的意思通知了老五,我和老九連夜到了牛車河,認為山區比市鎮安全些。在電影院前麵我巧遇老幺楊飛。淩晨,我、鄭紅元跟楊飛去了水田坪章生他舅家。在那裏,會到了章生和海龜丁尚武,他們剛從慈利火車站抓收入回來。
第2天,我們5個人來到牛車河臨溪茶館。喝茶時聽老板講,大莊坪起了一把山火。於是,我自做聰明,邀了鄭紅元、楊飛去了圩場東頭的一個鍾表修理店。在那裏我和楊飛作案,老九望風,把手表和修理工具、零件一袋裝了。當晚我去了鍾家鋪,是我一個同行去銷贓的,沒尋到人,當晚睡健康旅社。老九起名田大中,我化名鍾雨州,提包現寄存旅社裏。
第3天早上,我和老九再次返回牛車河,結伴去了慈利,提了旅客兩個包,有千把塊錢的物質。我們是昨晚返回瓦兒崗,今早從瓦兒崗起程的,沒想到栽到你們手裏。穿地風說完,腦袋耷拉下去。
“那麼海龜與鄭紅元呢?”陳平追問。“海龜說家裏有急事,連晚回馬鬃嶺了。”穿地風說。“鄭紅元可能還在那個茶館,他牌癮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