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郊一家私人旅館,手挽手走進來一對年青時髦的男女.女的顏容秀麗,喬其紗連衣裙下的胸,猶如霧中遠山,若隱若現,隨著她輕盈搖動的腳步,撩人地輕輕地顫抖著.她在外貌上幾乎集中了所有女人的優點,是一個能撩得男人發瘋的女人.
女的輕門熟路,將男的攜至二樓,她打開了一個房間。男的似有點畏縮,被女的一把拽了進去.隨即,裝有暗鎖的門輕輕地閉合了。
這是一個套間,一裏一外.一進門,男的在牆上摸索著,尋找電燈開關,被女的製止了.“走,到裏麵去.”女的小聲說著,牽著男的進去,把二道門也閉上了。
在裏間,女的先拉上厚厚的藍色布窗簾,然後捏亮了床上的小燈。
“坐床上吧。”女的說著,習慣性的一抖裙擺,斜坐在男人的身邊。
男的怔怔地望著女的裸露著的兩小截大腿。
女的給了他一個媚眼,伸了伸裙裾:“這鬼天氣真悶熱,看樣子還要下雨,真煩人。”
“是啊。”男的不由得也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幹脆脫了吧,涼快些。”女的說。
男的把脫下來的襯衫,扔到了床上。
女的站起來:“我想洗個澡。”說著,“嗤”的一聲,她拉開了連衣裙背後的拉鏈,“你到外麵去。”
外間,男的來回走著方步,無聊,煩燥,黑暗中,他豎起耳朵,聆聽著裏間不時傳去的輕微的水聲。一股邪火,從他的丹田,油然升起。他躡手躡腳走過去,推了推裏間的門。門裂開了一條小縫,女的雪白的胴體在柔和的浴光下勾人心魂。
他不由得一陣緊張,手有點發抖,將門縫又擴大了一點兒。
“要進來就進來吧,何必跟做賊一樣。”女的在裏麵說道,隨即,浪笑起來。
男的猛地推門。
漫天的星鬥隱沒在厚重的層雲之中,不願看人世間這醜惡的一幕。
呻吟聲夾雜著粗重的喘氣聲,在這野性的房間裏不知羞恥的遊蕩。
不知過了多久了,男的睜開了眼。燈亮著,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懶洋洋的動了一下身子,觸著了另一個裸體。
“你醒了,快走吧,天快亮了。”那個赤裸著的背影扭動了一下,轉過頭來,衝他嬌媚的一笑。他一把將她拽過來:“親愛的,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麵?”
“如果你願意,天天都可以來。”
“真的?”
“騙你是小狗養的。”
然而,一個星期以後,還是在這個房間,男的卻哭喪著臉,跪在女的麵前,可憐巴巴地說:“劉雅麗,你就饒了我吧。”
“白麵君,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辦好,你就別怪我絕情羅!”
男的顯然是被逼急了:“有啥了不起,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你想得通,可局長的千金不一定想得通。”
汗,從男的額上悄悄地滲出,迷住了他的雙眼。
“我真沒想到,你竟是個窩囊廢!”女的恨恨地說,“說吧,到底幹不幹?”
男的痛苦得搖搖頭。
“那好,明天就去你們紀律檢察委員會。你不會不知道吧,托你那位嶽父大人的福,你即將被提為副科長了。”
男的一下抱住女的雙腿,結結巴巴的說:“別……別……”
“不願意?好,那就趕快跟我結婚。”
“天哪,你比我大7歲。”男的嚎叫起來。
“不要臉的東西,你給我住嘴!剛才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麼就不嫌我比你大?你說呀!”停了一下,又厲聲地說:“兩個星期之內,你必須給我辦好那件事。”女的歇嘶底裏的發作起來,“滾,你給我滾!”
男的默摸默地穿上衣服,悄無聲息地走了。
女的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哭聲,把她帶回了迷惘痛苦的過去……
女人的曲線,曆來是男人目光的凝聚點。
還在讀中學的時候,劉曉麗就懂得了如何打扮自己。她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胸前,塞上兩塊厚厚的手帕,讓那個地方鼓得更顯眼一些。如今,她長大了,正處於一個女人最動人風姿的年華,人生得豔麗,叫人一見傾倒。她摸得透男人的心思,很懂得一個女人美貌的價值。她用化妝品和入時的衣著,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巴黎時裝博覽會上的模特兒,到市人民醫院外科報到的那一天,她的風采,把整個病區的病人,一下子“蓋”了。當時,病號已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