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真的讓大帥您覺得很有趣嗎?"蘇希顫微微的問。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非常有趣嗎?"他輕聲反問,"看著那一朵鮮豔奪目的花在自己眼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慢慢枯萎,直至凋謝,不是很有意思嗎?"
看著他眉飛色舞下依然是冷若冰霜的表情,蘇希不寒而栗。
變態狂!
這是聽到李野的回答後,蘇希心頭跳起來的第一個詞彙。如此簡單的三個字或許還不能體貼的說明蘇希現在對李野的全部認識和理解,但卻是她聽到李野說出這句話後唯一跳入腦海的詞語,一個或許不怎麼貼切,卻比較實際的詞語。
"怎麼不回答了?"李野又一次饒有興趣的問,"或者,你並不這麼認為?"
"一個奴隸,好象沒有權利跟別人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蘇希悄悄的歎著氣,"何況是大帥您。"
"奴隸當然沒有權利,但我…可以。"
"您是大帥,您當然可以。"蘇希幽幽的聲音,"您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本帥可以,自然也有辦法讓你也可以。"
蘇希睜大眼睛,用非常認真的表情看著李野高高在上的傲慢表情,心頭卻掠過一絲失落,或許,將軍和奴隸之間的距離會遠遠大於天堂和地獄之間的距離,一種人類永不可測量的距離。
"我可以給你權利,讓你來跟本帥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蘇希茫然的搖著頭,"什麼意思?我…不懂。"
"你是奴隸,這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但我可以讓你成為一個完全區別於其他人的奴隸、一個高高在上的奴隸。"他微微揚起的嘴角邊閃過一絲冰冷的味道,"一個完全有能力、更有權利來和本帥玩貓捉老鼠的奴隸。"
"說到底,蘇希終究也隻是一個奴隸而已。"
"除了奴隸,你…還想要什麼樣身份?"
李野悄然逼近的臉龐讓被窩中的蘇希驚慌失措,她用力地搖著頭,"我…我什麼都不想要,隻想回家。"
"回家?"他突然冷笑起來,"誰不想回家?"
看著他眼眸深處那一閃即沒的失落神情,反倒讓蘇希意外起來,他這種性格和這種身份的人也會有失落感嗎?是因為高處不勝寒嗎?也可能是他在會州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太久了,當一個人太有名了,就總難免會有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如果想回家,那你就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吧。"瞬息間,他的眼神再次恢複冰冷和深邃,"隻要你能將遊戲玩成功了,或許,我會考慮讓你回家。"
"讓我回家?"一時間,蘇希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讓我回家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笑著看她。
風在窗外吹,落葉一片片打在窗戶上,就像是一隻疲倦的手,在撥弄著枯澀的琴弦,雖然有聲音,卻比無聲更沉悶。
房裏的沉悶同樣讓兩個人感到窒息。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明天…我來聽你的答複。"
話音未落,人卻已摔門而去,獨留了一盞微弱的燭光在他關門間揚起的微風中輕輕飄搖著。
"玩遊戲?"蘇希輕聲的喃喃自語著,"我會玩遊戲嗎?"
除了QQ裏的一小部分遊戲外,她好象幾乎從來都不玩遊戲的。可如今,她又該拿什麼去和他一起玩遊戲?
這不是在白日做夢又是什麼?
"人皆尋夢,夢裏不分西東;片刻春風得意,未知景物朦朧。
人生如夢,夢裏輾轉吉凶;尋樂不堪苦困,未識苦與樂同。
天造之材,皆有其用;振翅高飛,無須在夢中。
南柯長夢,夢去不知所蹤;醉翁他朝醒覺,是否跨鳳乘龍,何必尋夢?
夢裏甘苦皆空,勸君珍惜此際,自當欣慰無窮,何必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