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進了皇宮並不一定就永無出宮之日。"李野依然是自顧的娓娓道來,絲毫不在意蘇希臉上幾近蒼白的駭然,"隻要把國主和百花公主哄開心,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放你回來了,你就可以帶著月光寶盒回家了。"
"你是說…"在他的話裏,蘇希看到了自己回家的希望,"你是說,如果國主和百花公主對蘇希十分滿意,願意帶著蘇希一起進宮的話,您…就把月光寶盒給我?"
"是,這一點我完全可以答應你。"
"倘若…蘇希是說倘若,蘇希努力了,可國主和百花公主還是不滿意,還是不願意帶蘇希進皇宮,那…"
"隻要你是盡心盡力的在按照本帥的吩咐做事,本帥都會把這個月光寶盒給你。"
"你…您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迷茫的前路在刹時變成一條通途,在一片光明中衝向她的未來,她的現代社會,原本該屬於她的本位,她象抓住五百萬彩票大獎一樣的緊緊抓住手中的這根救命稻草。
"為終於能離開本帥的身邊了,為你終於能夠如願的回家了,感到如此高興嗎?"他冷峻的眼眸在瞬時變得陰鷙,"本帥身邊,你…就這麼不願意停留嗎?"
迎著他冰冷如霜的臉龐,她的心刹時沉落,冰冷,凍結。
不是碰不到更好的,而是因為已經有了你,所以,不想再碰到更好的。
不是不會對別人動心,而是因為已經有了你,所以,就覺得沒必要再對其他人動心。
不是不會愛上別的人,而是更加懂得珍惜你,能在一起不容易,已經選定的人就不要隨便放手,世界上好的人數不清,但遇到你就已經足夠。
即使你不是最好的,甚至不是最合適自己的,但卻是自己最珍惜的。
缺點可以改正,性格可以磨合,但機會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
隻是,這機會與他們而言,卻從未曾出現。
"為什麼不說話?"冷若冰霜的聲音勝卻三九嚴寒,讓人肌寒血凝,"是不想說,還是無話可說?"
蘇希沉默依舊。她從來不說,是因為愛得深;她愛得深,隻因為她從未曾愛過。深時,就越會替對方著想,絕不瘋狂,也絕不自私。真正的感情是要被隱藏在心底深處的,而不是天天掛在嘴邊。
要愛,也得要有勇氣。
既然愛了,既然無法相守,那就無怨無悔的深埋心底;盡管心痛如裂,盡管無法呼吸,卻終究還是要分離。
"難道,你從來都不曾留戀過嗎?"說話時嗬出的熱氣輕輕噴在她的耳際,"留在我身邊。"
不是她不想,不是她奢望,而是那份傷害實在太痛,痛得她已幾近麻木。
冰冷的雙唇掠奪似的重重覆上,緊緊箍住她的雙臂如此用力,仿佛她會從他懷裏逃脫似的,漸漸灼熱的雙唇毫無阻攔的掠奪她臉龐的所有領地,不做任何停留,更沒有絲毫遺漏。
這一生的最愛,在下一世連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愛著的人啊,好好握著她的手,下輩子,你的身邊就不再是她了。到了來生,你是否還記得自己曾愛過誰?
要真誠的花前月下,不要虔誠的古寺青燈。
"嘭嘭嘭"
突然,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小心翼翼的。
"誰?"他灼熱的雙唇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緊擰了劍眉,扭頭向著房門,厭惡的低吼著。
"大帥,是奴婢水月兒。"
"水月兒?"他厭惡的表情刹時變得緊張,"什麼事?"
"百花公主找蘇希,可…水月兒不知到哪裏才能找到她?"
他輕輕的回頭,靜靜地看著蘇希因為他掠奪雙唇在她臉上留下的那一大片紅暈,他輕闔了雙目,幽幽地長吐一口氣,灼熱依然的雙唇蜻蜓點水般刻過她的唇齒,鬆開了緊箍的雙手,轉身嘩啦一聲打開了房門,在大開的房門外,夜涼如水的月色下,水月兒赫然而立的身影顯得孤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