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外,你又以為是什麼?"
"蘇希隻是您的一個奴隸而已,而您既然可以在蘇希身邊安插棋子,那自然也可以幫助某些人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是嗎?"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他冷冷的一把抓住了蘇希已然冰冷的雙手,"你真的以為我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蘇希心如死灰的輕輕反問。
很想哭,卻哭不出來,原來,痛苦到極點、憤怒到極至,眼淚就會被燒幹。
"如果我告訴你是,那又能怎麼樣?"
"蘇希隻有認命。"命,向來半點不由人。
"認命?"李野卻是深深地冷笑,"命是什麼?是老天注定嗎?"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老天注定,為什麼撿到月光寶盒的人是她?為什麼因為意外穿越時間空後竟然又會對他如此深愛不移?為什麼愛上了他卻又無法相守,甚至還要成為他手中被犧牲的棋子?這一切不是命運索然又是什麼?
"我就偏偏不信命。"李野憤恨的將雙手高高抬起,仰望著暮色西沉後悄然加深的夜色,"我就不信它能捉弄我一次又一次!"
悲愴的伸張著雙手,將它們直直地伸向無盡的夜空,在這一刻,她看到了他心裏的痛楚,一份被隱藏在心底最深處角落的痛楚,象千萬隻螞蟻般無時無刻不在啃食著他的心神。
淚水,卻在這一刻悄悄落下,為他的兩難,為自己的無辜。
"這次,無論用任何辦法,你…都必須進宮。"他望著她的眼神有些無奈,有些心疼,"必須用盡一切努力留在國主身邊。"
"如果…如果…國主他…"下麵的話蘇希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每當她回憶起百花公主遭侵的情形時,她就不寒而栗,"蘇希…"
"做國主的女人,你不願意嗎?"他說話的聲音裏似有些不舍,有些心疼,但卻又是一閃而沒的,讓人絲毫捕捉不到。
看著他直直逼視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容不得她有半點閃躲,而蘇希卻隻有無奈的微闔的眼簾,一張毫無表情的麵孔背後,是一顆脆弱易傷的心。
"蘇希?"他低沉得猶如來自地獄的聲音。
"嗯。"她本能的應聲而上。
"要你做我的女人。"他直勾勾地看著蘇希,眼神裏卻是一片堅定,"隻做我的女人。"
天崩地裂般的心疼象潮水般洶湧澎湃的撲向她,逼迫著她,讓她無法呼吸。
"好嗎?"咬著她的耳垂,他低低的說著,"要你是我的女人,隻是我的女人。"
極盡溫柔的聲音對蘇希而言有著太大的殺傷力,她腦子一片混沌得已經無法冷靜,更別提思考,原來,別人說的都是對的,戀愛中的女人完全是零智商的。
而她也最終明白,愛他是她唯一心願,等他是她唯一選擇。
於是,答案就變成了義無反顧。
"在你進宮之前,在他真正的留意你之前…"他緊擁著蘇希的臂膀是如此的用力,仿佛下一秒蘇希就會變成空氣從他身邊消失般,"要你做我的女人,隻做我的女人。"
雖然之前李野已經說過"做他的女人"這樣的話,但是,當他用如此鄭重其事的表情和語氣再次跟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希卻是滿心的愕然。
這代表什麼意思?是他真的舍不得她嗎?是他開始為自己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在懺悔嗎?亦或是在向她暗示些什麼?
"不願意嗎?"看到蘇希愕然的表情,他怔怔地問,"不想做我的女人?"
"明天怎麼樣,還無法確定。"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在懷疑我說的話?"
"蘇希不需要懷疑。"她輕輕地搖搖頭,"您先前所做的一切已經極好的證實了您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那就是你不想要月光寶盒了。"
"不。"李野的話狠狠的打在了蘇希最軟弱、最無奈的痛處,"大帥答應過蘇希的,隻要蘇希願意進宮,您就會把月光寶盒給蘇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