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希又一次微微的恭了恭身,"蘇希這就送美人回去。"
在抬腿邁出房門的刹那,在可以不用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心已痛得找不到知覺。
"你很在意他吧?"月色下,美人的目光如炬,直勾勾的望著蘇希,"他對你來說,很重要。"
"他是大帥。"蘇希咧嘴笑著,可這笑容裏的味道,卻隻有她自己知道。
"他真的僅僅隻是大帥嗎?"美人淺笑著反問,如炬的目光依然直勾勾的盯著蘇希。
"蘇希隻是奴隸而已。"無處躲閃的目光,飄閃在美人的臉際。
"你和他之間不會隻是身份的不同吧?"美人笑看著蘇希悄然躲閃的目光。
"這些已經足夠了。"
喜歡,是淡淡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
做錯了--改正一下;傷心了--痛哭一下;厭倦了--回望一下;活累了--休息一下;絕望了--無奈一下。
然而這些,卻不是她能做的。
"難道,你就甘心這樣嗎?"美人還在笑著問,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這很重要嗎?"蘇希也笑著反問,隻是,不敢與她四目相對。
"如果不甘心,為什麼不努力爭取?"美人的笑容變得有些意味深長,有些耐人尋味。
在愛的世界裏,沒有誰對不起誰,隻有誰不懂得珍惜誰!
"蘇希…還沒學會。"
"也許,你…真的應該試著學會一些東西了。"美人令人探味的聲音,"不然,你失去的…可能會更多。"
"蘇希一介奴隸,已經沒有什麼是可以失去的。"
回眸欄闌處,燈火正輝煌,而她卻已憔悴,在凝眸而視的刹那間,有誰聽見,她心的破碎。
"奴隸也有心,也有感情。"美人微笑著接上,"奴隸並不代表行屍走肉,不是嗎?"
"有又能如何?"蘇希深深地苦笑,"有時候,真希望還不如做個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
"如此看來,他…真的讓你絕望透頂了。"
"從來不曾有過希望,又何來絕望?"
"人在這個世上,不可能沒有希望。"美人立即笑著否決了蘇希的閃爍之詞,"沒有希望的,就不是人了。"
"那姑娘認為會是什麼?"蘇希輕輕地抬眸反問,"一個不能算是人的人?"
"或許超凡脫俗,或許行屍走肉。"美人換一了副認真的表情,"而你,也許正是屬於前者。"
"謝謝姑娘的抬舉。"蘇希笑著道謝,"讓蘇希愧受了。"
"對於男人而言,女人又是什麼?"美人似乎也是一臉的感慨,"衣服?想穿哪件穿哪件,想扔哪件扔哪件?"
"這隻是一個方麵的看法而已。"
"難道,你還有其它不同的看法嗎?"美人詫異的挑了挑她細而長的柳葉眉,"能說來聽聽嗎?"
"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是缺手斷腳的殘疾人見多了,你什麼時候看到過街上有不穿衣服的?"蘇希淡淡的淺笑著後問,"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世間早就有定論。"
"你…真想不到你會這麼說?"美人極其意外的睜大了明亮的雙眸,"我怎麼就從沒這麼想過呢?"
"沒有一件事情隻有好處而沒有弊端的。"蘇希依然是一臉淡淡的淺笑,"陽光也是照耀不到的陰暗。"
"你的確是一個奇怪的人。"
蘇希莞爾,奇怪嗎?她也奇怪為什麼自己在麵對他的女人時,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和平靜。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麼冷靜的麵對我,特別是一個女人。"
"也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讓我不冷靜的麵對,特別隻是一個女人。"
"哈哈哈…"寂靜的夜空裏傳來了兩個女人清脆而爽朗的笑聲,讓她們身後緊閉的房門都忍不住悄悄拉開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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