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隱隱作痛,小叔叔伸手在臉上一抹,臉上瞬間拉出幾條細細的血線,往手掌心一看,媽呀!全是血。小叔叔怒了,呲牙咧嘴,口不擇言說:“你還有理了?是誰不讓我碰的?是你!哼!你不是很精貴嗎?怎麼,現在就要死要活啦?告訴你,晚了!”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啊。俗話不是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怎麼到他們身上卻相反呢?
小嬸嬸臉皮薄,耳朵瞬間紅了,極其難為情,頭微微低垂著,恨不得地上有一個洞,能讓她鑽進去。
小叔叔絲毫不收斂,在一眾男人的戲謔目光之下大放闕詞,說他那個姘頭如何了得,如何待他如珠如寶,說到得意之處,還哈哈大笑。
“叔”可忍“嬸”不可忍。小嬸嬸抬起頭來,盛滿恨意的眸子死死盯著麵前那個不知廉恥的丈夫。她一咬下唇,身子像一支穿雲箭射了上去,離小叔叔半米遠的時候,她快速伸出雙手,狠狠地向前一推。毫無防備的之下,小叔叔好一陣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小嬸嬸站穩,挺直脊梁骨,看了一眼小叔叔,暗罵一句:“這樣都沒能推倒你,便宜你了。”右腳一跺,極其惋惜地跑了。
剛站穩的小叔叔,氣急敗壞,手指指著遠去的小嬸嬸,破口大罵:“瘋婆子,看我怎麼休了你,還猖狂個毛線啊!”
唐杏翻著白眼,心裏狠狠地唾棄小叔叔“呸,渣男”
在場的婦人目睹了這一切,物傷其類,人同此心,搖頭歎氣地慢慢散去。
。。。。。
攤牌後,小嬸嬸備受煎熬,心裏的念頭一會一個樣。一會想著幹脆離婚,一會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腦袋簡直是一團亂麻。想到小叔叔可恨之處,小嬸嬸咬牙切齒,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想到自己遇人不淑,就默默地傷心落淚。
一雙兒女懵懵懂懂地不知所措,看著媽媽傷心落淚,也跟著哭。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嬸嬸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沒人搭理的孩子們更加傷心委屈了,放聲嚎啕大哭,哭聲響切雲宵。
盡管大家都很同情小嬸嬸,但是秉持著一個“寧教人打仔,莫叫人分妻”的教條,唐爸幾個兄弟輪番上陣,極力勸說小叔叔回歸家庭。
唐媽幾個妯娌也不閑著,七嘴八舌勸說小嬸嬸。
一貫說話刻薄的三嬸嬸,耐著性子說:“不是我說你,你也要收斂一下你的性子,大老爺們要哄的,哪能跟他置氣。不為別個,你也要為一雙兒女著想。你不要想著離婚,離婚的女人賤如泥。離婚再嫁?呸,第一碗水都不平,下一碗能平嗎?你就好好收斂脾氣,跟五弟好好說說。”
小嬸嬸倔強地瞄了一眼三嬸嬸,張了張嘴,想要出聲反駁,但還是忍住了。對於三觀不同的人,還是少浪費口舌吧。
三嬸看小弟妹無動於衷,她不耐煩了,拍拍屁股,揮揮手,說到:“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懶得理你。”慢條斯理地走了~
小嬸嬸一言不發,輕扯嘴角,心裏冷笑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那個“陳世美”?她過不了心裏那道坎,憑什麼她就要忍氣吞聲,憑什麼他就可以“家裏彩旗不倒,屋外紅旗飄飄”。“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都喊了多少年了,時至今日,她還要當他是大老爺一般取悅嗎?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