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摸摸孩子的繈褓,幹幹爽爽的,沒有尿也沒有拉。餓的?陳鵬飛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掛鍾,距離上次喂奶才剛剛過去一個小時。不是餓的,醫生不是說了要隔兩到三個小時才喂一次奶嗎?不多的育兒經驗讓陳鵬飛不知原因。
難道是白天睡多了,夜裏不想睡?想到此陳鵬飛使出百般武藝,誓要將孩子哄好,哄睡。
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輕輕拍著孩子,唱歌,做鬼臉,上演十八般武藝,可是孩子該哭還是哭,努力了許久不見成效,陳鵬飛真的敗給孩子了,他無力地問著孩子:“你到底想怎樣?“
問完,他還眼巴巴地看著孩子,等著孩子回答。
回答他的隻是女兒貓叫般的哭聲。
陳鵬飛無聲地笑了,自己莫不是傻過頭了吧,還指望孩子回答?孩子還小,話不會聽也不會說,陳鵬飛隻得求救般地將視線投向床上的妻子。
平躺在床上的唐杏緊閉著雙眼,緊皺著眉頭,頭不停地顫動著,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疲憊,顯然是夢魘了。
難怪孩子哭了這麼久,唐杏都沒醒,陳鵬飛趕緊上前推醒她。
陷入前世痛苦夢境的唐杏,睜開眼睛,迷迷茫茫的今昔不知是何夕。好一會,無焦的雙眸才慢慢移動,將視線聚焦在孩子身上,說:“把孩子給我吧。”說完,慢慢坐起來,解衣服上的扣子。
陳鵬飛見狀,趕緊將孩子遞給唐杏,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隻是剛才那一片不經意看到的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耳朵莫名地熱,心裏躁躁的,頗不自然地對唐杏說:“應該不是餓的吧,醫生不是說要隔兩到三個小時喂一次奶嗎?”
唐杏可不知道陳鵬飛的異樣,將“口糧'往孩子口裏塞,說:“醫生說的是普遍情況,實際情況要因人而異的,有些母親奶水不足,孩子消化又好的,可不就餓得快嘛。”
孩子使出吃奶的勁,哼哧哼哧地喝飽後,乖乖睡了。
陳鵬飛傻眼了,半晌,冒了個粗口:“靠,我哄了那麼久還真比不上一口吃的,有奶便是娘啊!”
“你現在才知道啊,傻了吧!”唐杏白了他一眼。
對人懟的陳鵬飛也不生氣,他咧著嘴,笑著地摸了摸自個的腦袋。
從唐杏手裏將孩子抱過來,放到嬰兒床,陳鵬飛站在嬰兒床邊,看著孩子白白嫩嫩的臉蛋,後知後覺地喃喃自語:“你也太容易餓了吧,兩個鍾頭不到就餓了。”
從此之後,孩子哭鬧,陳鵬飛首要的就是讓唐杏喂奶。
這個法子也不是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