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會館跑了出來甚至連頭都不回一下、直到進入一條小巷中才緩緩停下腳步,心裏暗自罵道:******,這種危及國家利益上的事你都敢做主、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倏忽、靈光一閃稚嫩的眼眸中閃爍出一絲冷卻而又邪質的光芒,倘若我現在去義父哪裏告發他,義父肯定會把這個消息散播給國家級別的重要人物,到那時他夜希徹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逃法律的追究,等東窗事發他也隻能回香港避避風頭了,然而整個上海也就沒有能夠威脅到義父地位的人了,至於我這個陷人於不義的人大不了與他來個兩不相識。
雖然我始終銘記暗魅曾經說過一句話,在明哲保身的前提下要懂得知恩圖報,自古忠孝兩難全,義父的養育之恩和夜希徹的收留之情,我肯定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孝義,盡管他夜希徹對我千般好意、萬般柔情、隻要能鏟除危及到義父的人就算落個不仁不義的罪名我也在所不惜。
由於我處心積慮想著怎麼算計這人,卻沒意識到身後一群不安好心的人正在向我逐漸逼近,直到抵達我前方幾米處我才回過神。
“就是她”其中一個男人似乎認識我一般確定性的口吻指認出我。
我皺著眉頭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我的路?”
領頭男人不回答我的話,向眾人發號使令:“老大有命。不留活口。”
他們稍有動靜要走過來,我眼見形勢不對,擺出一個手勢製止住他們靠近我。“等一下,我死可以,但你得讓我知道是誰想要害我吧。”
“想要害你的人是……”其中一個男人還未說完便被發出指示的男人匆忙打斷“別跟她廢話,給我上。”
“去你媽的,我這輩子還沒活夠了。”話落、我朝後飛奔跑了起來。
身後一群沸沸揚揚的聲音朝我呼喊著。“站住……”“別跑……”****才不跑呢!媽的,這幫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呢。我一邊急忙回頭望著一邊加速腳步拚命跑著,
砰……槍響聲從後麵傳來甚是震耳……
“啊啊啊啊……”其中一個男人嚎啕大叫了起來。
我回過頭眼眸驚愕的鎖定住了遠遠站在牆頭上的黑衣男子,由於夜幕的籠罩使皎潔明亮的月光更加清晰的灑滿在他戴著的精致麵具上,菱角分明的臉龐倒覺得有些熟悉。
“是誰在一旁偷襲,給我出來。”帶頭男人激動氣氛的叫囂著。
淩空一越、黑影順勢從牆角處翻了下來、修長的身影足以把我擋在身後、冷冽的眼眸死死盯住他們一幫人,悄聲無息的用手指撥了下槍尾。
直到槍口對準他們、黑衣男子淡然的口氣說這。“不想死就給我滾。”這個聲音為什麼如此熟悉、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了,難道是……
“小子,我不怕告訴你,你能阻擋的了這一時,但不會每一次都讓她這麼好運,即使我們不來殺她,也自會有人來解決的,她必須死。”狠狠的話語擺明了要置我於死地在我想事情的同時、這幫人已經開始紛紛落荒而逃。
“別跑。”我跑上前想抓一個回來問清楚到底是誰打算害我、卻撲了個空。
在我轉身的一刹那、瞬間對應上了黑衣男子的深邃眼眸、而他卻有意避開了我的眼神。“你這麼輕易就放走他們、不怕報複啊?”
他一言不發甚至不理會我、直接邁開步伐,我眉目緊縮著急的朝他身後放聲大喊著。“你等一下。”然而他的腳步似乎在不斷加快,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我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高昂聲音像是在呐喊。“暗魂……”
突然、他腳步僵硬的停了下來、我順機快跑幾步擋在他前方、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暗魂是你嗎?”手緩慢的朝他臉龐上的精致麵具伸了過去。
他敏感的皺了下眉目、有力的大手瞬間握住了我的小手,輕描淡寫吐出兩字。“自重。”
“要我自重、我偏不、除非你摘下麵具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我勾勒出狡黠的笑容、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驚人速度在他沒有預防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把麵具從他臉上揭了下來。
這一刻、原本迷人的笑容被瞬間定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