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上打著滾兒,沒了知覺的三個男人,道:“你們不是想找樂子啊?本公主就給你們找了這個樂子,保管你們一輩子都記憶猶新!”
好不容有人才憋住了狂笑的衝動,委屈地道:“公主,你就別再折磨我們了,求求你了!”
玉兒莞爾輕笑,為自己今天的小勝利而欣慰。對付特殊男人就得用特殊辦法!瞧瞧眼前的三人就是典型!這樣的男人不怕送命,這種笑刑雖然不能致人於死命,卻是對付這些自大狂妄的男人永恒不變的法寶!
“誰說本公主折磨你們了?笑一笑十年少,沒聽說過嗎?本公主這是厚待你們,讓你們年輕個十歲呢。好了,你們慢慢在這裏笑吧,我就不奉陪了!”玉兒說完便假意要離開。
“公主,不要啊!不要走!”好可憐的男人啊,被笑得快閉氣了!如果不是渾身發軟站不起身,他一定會跪地求饒,隻求速死,再也不想遭受這種罪了!
玉兒為難地折返回來,輕聲道:“其實有一種法子,可以讓你們不必再這樣痛苦。”
“什麼法子?”三個不學無術的男人眼前亮起了希望的曙光。
“隻要你們將老將軍中毒,以及城中各處水源遭受破壞的事情都講清楚,我便幫你們解開身上所中之毒!”說到底,她今天花費了這麼多時間來收拾三個臭男人,無非就是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點兒有價值的線索。
“這?”畢竟是大事,三人都猶豫了。
“數到三,你們若還不說,那就等著被笑死吧!對了,接下來該是哭了,哭完了再笑!笑完了又哭,反反複複。不知道你們是被笑死呢?還是被哭死?大男人哭鼻子,嗯,一定很有看頭!”她氣定神閑地道。
“嗚嗚……哇哇……”不消片刻,帳篷裏就傳出了大哭聲。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實在忍受不住了,大男人也不像大男人了,懦弱地妥協了。
當瑾意識到玉兒隻身去了軍醫帳內,當即便跟了過去。被阻擋起來的醫帳入口讓瑾不由心裏一顫,難道裏麵真出了狀況?
他加快腳步,踢開入口處的阻擋物,高大的身子立即衝了進去。令他意外的是,醫帳內不僅沒有讓他擔心受怕的場景,反而裏麵的情形讓他方才緊張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更甚至還有些忍俊不禁。
隻見,玉兒手握一根大木棍不停的拍打著醫帳內存放的三口大水缸。每口大水缸外伸出兩隻肥腿,肥腿不停地蹦躂,水裏還不斷傳出咕嚕嚕的水泡聲。
“哼哼!死到臨頭還敢耍滑頭!你們辛辛苦苦折騰出來的髒水,自個兒慢慢喝啊!味道不錯吧?”玉兒憤憤地朝幾口水缸喝斥道。
瑾匆匆走到玉兒身邊,輕聲道:“玉兒,你這是做什麼?”
玉兒聽見熟悉的聲音,趕緊將視線從水缸移開,一見是瑾,雙眸中立即閃耀著得意的光芒。她話語輕快地道:“瑾哥哥,玉兒抓住了三個大壞蛋!”
瑾看到玉兒飛揚的神采,心中甚是歡喜。不過,未免她以後再這樣單獨冒險,他不能表揚她。縱然他很讚賞她嫉惡如仇的個性,卻更不希望她無端冒險。
他故意斂住臉上的興奮,沉聲道:“以後不許再逞能!若今天不是這幾個小癟三,換成武功蓋世的能人,你如何鬥得過人家?”
“瑾哥哥?”玉兒愕然,瑾哥哥怎麼突然臉色這麼難看?
瑾見玉兒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對於危險的覺悟,遂愈發地將臉繃緊,麵色十分難看。他直直地盯著她,黝黑的眸子裏充滿責備,卻也掩不住濃濃的關切和擔心。
玉兒被瑾的沉默,以及他深邃的目光所勾去了心魂,竟不知道該怎樣與他互動。
兩人四目相望,各懷心思,卻共同鑄就了一股瞬間迸發的電流。電火花呲呲地在各自心裏炸響,周圍的一切仿佛就此隱藏,隻剩下他們心裏悸動的心聲。
三個在水缸裏被迫練習閉氣功的惡人察覺到帳內的安靜,各自悄悄地探出頭來,便見一對璧人正沉默的注視著彼此。
好機會!真是天賜良機啊!三個惡人瞅準機會,以蛤蟆躍水的標準姿勢,“嘣咚”幾聲竄到瑾和玉兒身後,掄起家夥就朝瑾和玉兒砸去。
“啪啪啪!”幾聲巨響立即傳來,隻可惜倒黴的不是兩位此刻正四目而對的男女,而是欲行不軌的三個可憐蟲!
就在三人掄起家夥即將落下之時,瑾三記旋風腿後踢過去,攻擊者立即變成了受害者!而瑾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因為剛才淩厲的攻勢而改變分毫,仿佛剛才的幾腳並沒有發生一般,隻能借著背後的嚎叫聲才能讓人確定方才確實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