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被鞏小北踹進臭水溝裏,瞬間就變成了泥人,他好不容易從臭水溝扶起摩托車,那棵歪脖子樹終於被皮卡車壓倒了,皮卡車帶著熊二偉掉落下來,幸虧高峰滾得及時,否則就被砸廢了。
高峰是第一次遭遇這麼尷尬的事,也是第一次出這麼大的窘,好比人在囧途,如此慘不忍睹,也是領教了女孩子生氣的厲害,也應了那句話,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尤其是這母老虎的屁股。
高峰好不容易從臭水溝裏爬出來,他先將那輛摩托車衝洗幹淨,然後再進浴室衝洗自己,在他衝洗自己的當中,三隊女預算員鞏小北敲著浴室的門一直警告他。
“高峰,你給本姑娘記住了,如果再有下一次讓女朋友,那本姑娘就不是踹你進臭水溝了,本姑娘就要將你踹進火海裏去。”
過了十分鍾的時間,浴室的門又一次被咚咚地敲響了,高峰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鞏小北,你有完沒完啊,我不是答應你不讓女朋友了啊,我不是答應你長記性了,你怎麼沒完沒了地叫喚,小心我把你拉進浴室裏。”
女人很煩人,這是高峰遇到鞏小北以後才有的感覺,尤其是今天這事更讓他產生煩悶,不就是一個玩笑嗎,怎麼能不厭其煩地警告自己。
“嘿嘿,高工,是我啊,我不是鞏小北。”
高峰罵完,門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這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是高峰又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
“你是誰啊,你要幹什麼啊?”
那人又在門外嘿嘿笑:“嘿嘿,高工,是我啊,我是老二,我來給你負荊請罪了。”
高峰一皺眉頭:“老二,哪個老二啊,負荊請罪,請什麼罪啊?”
那人趕緊回答:“哎呀,高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一會的功夫,你就把老二忘記了啊,我是送石子的老二,前幾個小時還被你暴力了一頓。”
高峰一聽想起來了,這位老二就是那送一堆爛石子的二老板,還帶來一群手下圍攻自己,結果都被自己與女警王曉月打得狼狽而逃,不知道這貨負荊請罪是什麼意思,他要搞什麼東東呢。
“哦,原來是二哥啊,你來找我有何吩咐啊,還負荊請罪,那我哪敢擔啊。”
高峰也不知道這老二的葫蘆裏賣的是啥藥,還想出負荊請罪這一套來,他也就打起了嗬嗬。
門外的老二繼續道:“哎呀,高工,你說笑了,你二哥怎麼敢吩咐你啊,你二哥是誠心來向你請罪的呢,給你惹出這麼大麻煩,二哥心裏過不去,我回去向我老大一彙報,還被老大披頭蓋臉罵一通,罵我不會辦事,說我們可都是正經生意人,怎麼能送不合格的石子,讓我好好查一查。
高工,你二哥立馬就查了,發現這堆爛石子並不是我們料場拉來的,而是那幾個司機私自去別的料場裝的料,結果就出了這問題,我也把那幾個司機給開了。
高工,我老大狠狠地批了我一頓,罵我把他的牌子砸了,我們在曉月市可是叫得響的企業,又是入了你們的合格供應商,結果這樣被幾個濫竽充數的幾個司機一弄的話,把我們的聲譽都敗壞了,同時也給你們帶來了不好的影響,老大就命令我必須過來向你負荊請罪。”
“哎呀,二哥,我隻聽說過負荊請罪,沒想到你二哥可是真的負著荊條來請罪的啊,你這麼誠心誠意,那讓我高峰如何是好。”
高峰洗完從浴室裏出來,他看到站在門外的二哥也是吃一驚,這家夥還真的背著十來根荊條,還弄了一腦門子的油汗,也足見這位二哥沒怎麼幹力氣活,也沒怎麼負重走路過,他背著這十幾根荊條就累得他夠嗆。
二哥見高峰出來,那是眉開眼笑:“嘿嘿,這不是顯得你二哥真誠啊,我這可是真心實意地請罪,不會有半點的馬虎。”
高峰拍了拍二哥的肩膀,也是真誠相待。
“二哥,你就言重了,這也叫不打不相識,你如此地誠心誠意,那我高峰還有啥好說的,二哥還是趕緊把荊條拿下來吧,這些荊條可是怪重的啊,上麵還有刺刺呢。”
高峰伸手欲幫二哥將後背的荊條摘下來,二哥卻擺了擺手。
“高工,不可啊,你在沒有答應二哥的請求之前,這荊條可不能摘下來,這也是老大特意吩咐過,隻要高工不首肯,那我就必須一直背著它。”
高峰哦了一聲:“哦,二哥,你們這是唱的哪一曲啊,你們有什麼事盡管吩咐,還給我玩這麼深沉的動作,有些讓我搞不懂。”
其實,高峰已經搞懂了,這二哥背著荊條來請罪,那也不是誠心誠意,這葫蘆裏可是裝著其他的藥,可以說是不安好心。
高峰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那才幾斤幾兩啊,能讓這幫目空一切的人動腦筋大動心思嗎,其結果就隻有一條,那就是想撥除眼中釘,想把自己這個小小障礙給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