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的味道確實特別香,香得黃玉米接連咽了好幾口口水,但還是忍住咬一口的欲望。把飯盒揣進懷裏,急匆匆趕向青陽河邊。
小橋邊,連玉華正在淘洗著小麥,見黃玉米過來,微微仰臉,輕聲叫道:“玉米,下午放羊,你去嗎,幫我照看一下。”
“一定。”黃玉米揮了揮手,想起那個瓜棚,心中一陣發熱。
朝陽豔麗,垂柳依依,清澈的河水,倩麗的姑娘。還是那麼美的畫麵,黃玉米輕手輕腳走過去,簡直不想打破這一刻的美好。
“給你。”把飯盒掏出來,黃玉米輕聲說道:“昨天打的野兔,很好吃。”
“先放一會,我背完這段英語再吃。”郝冬兒擺了擺手,眼睛盯著手裏的書本。
“再放就涼了。”黃玉米把飯盒放到郝冬兒的手上。
飯盒還有溫度,兩裏路下來,黃玉米很明顯是貼身帶著。郝冬兒放下書,對著黃玉米莞爾一笑,說聲謝謝。
打開飯盒,裏麵裝得滿滿的一個大兔腿,黃皮皮還有點靠譜,讓一個愛肉如命的人留著這多的野味真的不容易。黃皮皮對他老爹可能都沒有這樣,誰讓他是黃玉米忠實的朋友跟班兼崇拜者呢。
郝冬兒抓起兔腿,用力啃了一口,甩了一下秀發,吃得很猛,微微噎了一下。
“慢點吃,慢點吃。”黃玉米看著郝冬兒的臉頰,連聲提醒,聲音很輕很溫柔。
郝冬兒有點不好意思地微微側身,繼續啃著兔腿。
“好溫馨浪漫的畫麵。”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黃玉米一扭身,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秦香一邊鼓掌一邊站起身,臉上帶著奇怪的微笑。
“你什麼時候來的。”黃玉米瞪眼盯著秦香。
“我早就來了,隻是你眼裏隻有郝冬兒。”秦香噘了噘嘴,一副被冷落的可憐樣,在她身後地麵上鋪著一本書,郝冬兒的書是用來背的,她竟然墊屁股。
“莫名其妙,怎麼總是有你。”黃玉米嘀咕了一句。
秦香好像沒聽見一樣,靠近郝冬兒,看著郝冬兒手中的兔腿,咂了咂嘴,誇張地瞪大眼:“好吃吧。”
“嗯,你也嚐嚐。”郝冬兒把啃了一半的兔腿在秦香麵前晃了晃。
“切,不稀罕。”秦香用鼻子哼了一聲,忽然笑了笑:“這是你的小情人送的,我希望也有人專門送給我。”
“那個、、、、、、似乎很難。”黃玉米插了一句。
“黃玉米,你什麼意思,我沒人要是嗎。”秦香忽然轉身瞪著黃玉米,抬起腳:“相不相信我踹死你。”
“不相信。”黃玉米大聲說著,扭身就跑。
“往哪跑。”秦香拔腿就追,兩個人沿著河堆向前跑著。
秦香的耐力很好,跑了好一會兒還是緊緊跟隨,黃玉米停下腳步,舉起手:“好啦好啦,我投降。”
“投降就行了嗎。”秦香氣喘噓噓:“你也抓一隻野兔燒給我吃。”
“你家條件那麼好,不缺吃的。”黃玉米擺了擺手:“你以為野兔那麼好抓的嗎。”
“那什麼東西好抓。”
“麻雀。”
“那就抓麻雀。”
“好好好。”黃玉米連聲答應,不想和秦香糾纏:“我要回家了,還有別的事。”
“不行,你得陪我玩一會。”秦香噘著嘴,大聲嚷著。
“玩什麼?”黃玉米四處看了看,眼珠轉了轉:“我教你打水漂吧。”
拿起一塊碎瓦片,貼著水麵扔出去,瓦片打著一路水花飄向遠處。秦香拍了拍手,也拿起一塊瓦片向水麵上扔過去,蹦了一下就沉了下去。她不服氣地再次拿起瓦片,用力扔出,這次進步了一些,但還是沒有黃玉米那樣熟練。
黃玉米指導了一下,退後坐在河堆上,看著秦香一遍又一遍練習。打水漂這種事在農村是小孩經常玩的,大了一點基本不怎麼玩。秦香在小鎮上長大,極少接觸,反而玩得很開心。
每扔出一塊瓦片,秦香的屁股就扭動一下,牛仔褲巴得很緊,整個屁股圓潤的形狀清清楚楚,溝壑分明,黃玉米一下子想起她白花花的時候。還有,剛才來的時候連玉華好像在路邊喊了句,說是下午放羊。
放羊,瓜棚,以及那一天下午的激情,那麼今天下午還有戲。看著眼前扭動的屁股,黃玉米聯想開去,越想越興奮,立即有了反應。高高隆起。
秦香剛好轉身看過來,看到黃玉米的反應,臉色紅了一下,低聲說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