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白虎。”
同樣的問題,黃玉米也好奇地問過連玉華,那是在一場激情過後,兩個人半裸著躺在野外的瓜棚裏,透過一個破了的洞口可以看見晚霞,幾隻羊在瓜棚周圍吃著青草,發出一陣陣咪咪聲。
同樣,連玉華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黃玉米的臉,眼神有點奇怪:“你有別的女人了?”
“沒有,絕對沒有。”黃玉米連聲回答,語氣很肯定。
連玉華盯著黃玉米好一會,然後重新把目光投向外麵天邊的晚霞,幽幽說道:“我想出去打工,離開五名村。”
“為什麼?”黃玉米吃了一驚,這種念頭他想都沒想過。村裏人祖祖輩輩都這樣過來的,已經是深入骨子裏的習慣。
“馬富貴說外麵的世界很好玩,我也想見識見識。”連玉華微微歎一口氣,沒有絲毫闖出去的興奮,語氣反而更加惆悵:“我也不想拖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頭。”
“我不要什麼頭,這樣挺好。”黃玉米伸手抓住連玉華的手掌,害怕她忽然消失。
看著黃玉米緊張的樣子,連玉華歎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女人對於第一個男人有種特殊的感情,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甚至不論美醜善惡。都會依戀不舍,刻骨銘心。
男人同樣如此,對於第一個女人感情尤為深厚。要想說服黃玉米很難,何況連玉華自己也很脆弱。
一場春雨,滿地碧綠,農村開始春播的忙碌,冬天厚厚的棉衣在某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忽然褪去,健壯一點的穿起了單衣。
黃玉米是村裏有點特殊的一個,冬天的衣服都很單薄,晨練有時候就是單衣短褲。最近一階段訓練得更加刻苦,天蒙蒙亮,田野裏就可以聽到他哼哈打拳的聲音。
田地裏很多野生的柳條,黃玉米花了一天時間編了個很大很圓的筐,裏麵裝上沙,人可以在筐的邊緣快速奔跑,適應一點後,減少一些沙,繼續訓練。
這種方法需要訓練一口氣,據鐵老頭說這是他的獨門絕技,比硬功夫很要累人,練了一階段,黃玉米沒有發現什麼好處,隻是覺得身體輕盈了很多。
黃皮皮也好奇地訓練,剛踩上筐的邊緣,裝著大半沙子的筐就被他壓得翻了過去。讓觀看的劉思思差點笑得背過氣去。
黃皮皮發誓再也不練這慫玩意,還罵了一通,吃苦受累有什麼好,也就黃玉米腦子有問題才訓練。
倒是秦香來過一次,認認真真地向黃玉米請教一番,回去在自己院子裏也做了個筐,早晚訓練。怕她老爹責罵或把筐扔掉,她在筐裏放進一些鬆軟的泥土,栽上一些小花,女孩子愛花也很正常,圍著花轉悠老爹也不好說什麼。
春天交配的季節,田野裏很容易看到成群的狗,有野狗也有家養的。黃玉米帶著黃皮皮和二愣子,幾乎每天都可以幹掉一兩條。
弩經過黃玉米改裝,短小精湛,可以藏在衣袖裏,但殺傷力也弱一點,有時候一條狗三箭才能殺掉。
錢,當然是三個人平分,隻是黃皮皮和二愣子總是少拿一點,黃玉米的錢是給郝冬兒上學的,總要給他點零花吧。
雖然是個賺錢的辦法,也不是長久之計,仿效的人很快多起來,工具五花八門,殺傷力不大,野狗還是越來越少。
殺野狗的同時也把許多家養的狗誤殺,沒少人上門問罪,但黃玉米三個人是有名的邪頭,至多家裏人說兩句好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