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後半夜的鄉村小鎮沉寂在一片安靜中,小巷深處的院子更是寧靜,大樹上鳥窩裏小鳥的輕微鳴叫都聽得很清晰。
這樣一個涼爽平靜的夜晚,黃玉米卻在經受著他人生中突如其來的考驗。
李如燕的身體肌膚緊致,不用手摸都可以感覺到久經訓練的那種異常彈性,和連玉華等人比起來更加滑。剛剛洗過澡,卻沒有絲毫涼意,反而是一種火熱,就像發燒般燙人,那種熱靠在身上,瞬間就進入黃玉米的身體,點燃他的激情。
用李如燕的話來說,兩個人一起睡過,不過那樣的睡是安靜柔和的,兩個人和衣而睡,沒有任何動作,享受著相互依偎的溫馨。
今天卻完全不同,李如燕開始就脫了衣服,不管她如何想,對於一位姑娘來說,應該是早就有準備的,很可能洗澡的時候就在思索,在下定決定。乘著房間裏黑暗,鼓起了勇氣。
黃玉米甚至覺得洗澡李如燕也是故意讓自己看,簡直就是圈套,溫柔得要死的圈套。
一個個性獨特的姑娘,一旦決定一件事,行動起來絕對不是那種柔情蜜意,而是狂風暴雨式。
李如燕的雙手直接攀上黃玉米的雙肩,雙腿纏住黃玉米的腰,嘴巴向著黃玉米的嘴巴湊過來,一股熱浪衝進黃玉米微微張開的嘴,然後,四片嘴唇合在一起。
李如燕低沉地喘息著,嘴似乎在渴望什麼,不斷揉動,然後舌頭如同探尋寶藏般進入黃玉米的嘴中,迅速糾纏起來。
黃玉米幹過女人,吻卻是第一次,瞬間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原本發熱的身體立即再次升溫,兩個人似乎要融化在一起。
不需要任何前戲,黃玉米直接就進入戰備狀態,沒有絲毫猶豫地伸手開始觸摸式進攻。沿著李如燕滑滑的肌膚不斷流動著。
李如燕的精神狀態是迷醉的,在爆發著生活中被壓抑的渴望。嘴唇離開黃玉米的臉頰,在黃玉米身上又胡亂親吻著,喃喃念叨著有些黃玉米都聽不清的話。
“我說過,呂斌的事情你插手,就要娶我,一定要娶我。”李如燕的聲音迷蒙飄渺:“我不管你喜歡誰,你是我的,劉秀,郝冬兒都不行。”
李如燕畢竟是姑娘家,對於男歡女愛,出於本能的渴求,卻沒有經驗,如果是個經曆過的女人,直接上馬,立即就能把黃玉米拿下。
黃玉米和李如燕完全不同,他經曆過各種姿勢的酣戰,某些時刻還留點理智。聽到郝冬兒三個字,心中忽然一顫,眼前浮現出郝冬兒和劉秀吃醋時不悅的神情,就像一支箭穿透心中某個地方,如同寒冬凜冽的風從縫隙中吹進來,瞬間心涼了一下。
太多時候,實在不適合提起對方的男人或者女人,尤其是在即將進入男女之間戰鬥的關鍵時刻。
不行,幾乎是下意識的思維,李如燕睡了是一定要娶的,不管是李如燕的願望還是自己的良知,都得結婚。當然,是在假如自己有良知的情況下。
有沒有良知,用不用得著良知,黃玉米沒時間思考。條件反射般從床上跳起來,跑出房間,然後順手把院子裏晾著的衣服摸索著扯下,抱在手中。
沒有打開大門,逃跑似地直接翻越牆頭,躍了出去。
床上,李如燕呆愣了很久,直到有冷風從敞開的門吹進來,在房間內打了個盤旋。她才從一種空白的狀態醒來。然後,雙手用力瘋狂地拍打著床,嘴裏大聲吼叫著。
“黃玉米,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發泄了一會,李如燕冷靜下來,回想一下剛才甜蜜的情景,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思量著黃玉米為什麼離開,難道是自己身體不夠魅力,不夠、、、、、、騷?
應該不是,黃玉米的反應就算姑娘家也明白。那麼、、、、、、
郝冬兒!李如燕懊惱起來,自己為什麼要提她。
但是,這樣也說明郝冬兒在黃玉米心中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的,不管黃玉米自己知不知道,在這時懸崖勒馬可見一個姑娘在他心中的重要,重要到可以控製山洪暴發般的欲望。
李如燕長長歎了一口氣,過了會兒,忽然又笑起來,媽的,想那麼多幹什麼,下次不讓他娶我,總可以睡吧。
女人許多時候是脆弱的,不斷為自己的沉淪找借口,尤其是床上。
離開院子,黃玉米在微弱的路燈下迅速把衣服穿好,當然不能再回去,那種時候逃跑,再麵對多尷尬。
離開花旗鎮,一個人沿著道路往回走,涼風吹在身上,清醒了很多。但剛才和李如燕那種火熱的感覺卻無法消退。畢竟是一個大姑娘,而自己又是個壯得不能再壯的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