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黃玉米看著一臉得意的林姍姍,有點惱火。
“不耍你耍誰。”林姍姍理直氣壯。
“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操了你。”黃玉米惡狠狠瞪著她。
“你敢。”林姍姍看了看四周:“你動手我立馬叫人。”
林姍姍一臉挑釁,立即把黃玉米的火挑了起來,不僅是怒火,還有和林姍姍之間才有的特殊邪火。
看看四周無人,一伸手,黃玉米拉過林姍姍,按在草堆上,還沒有接著做什麼,林姍姍真的大聲喊起來:“來人啦,來人啦。”
黃玉米急忙捂住她的嘴,然後很不願意地把她推到一旁:“算你狠,下次別再落到我手裏。”
緊靠著張家,親友那麼多,黃玉米不敢玩出火。隻好看著林姍姍揚著臉哼著小曲離開。
嗩呐,無疑是喪事不可缺少的東西,幾個人吹吹打打,很是熱鬧,引來許多的人觀看。除了一些傳統的曲子,大多數都是流行歌曲,許多時髦的姑娘小媳婦們還會跟著哼幾聲。
黃皮皮一連三天都在那位老師傅身邊陪著,老師傅累了休息的時候,他就學著吹一會,居然可以吹出個一二三來。尤其一首《媽媽的吻》,吹得規規矩矩。
當然,嗩呐的高低轉換承接等技巧,還需要刻苦訓練。
“皮皮,來一段《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有人高聲叫著。
“還沒學。”黃皮皮咧嘴笑,胖臉很喜慶。
“那就《瀟灑走一回》。”
“也不會。”黃皮皮知道大家打趣,還是嗬嗬笑著回答。
“十八摸。”有人脫口而出。
“摸你個頭。”黃玉米在說話的二禿子腦袋上拍了一把。
大家一起笑起來,尤其是石蓮花等人 ,笑得前仰後合。
雖然給了老師傅一隻玉鐲,黃玉米還是決定為黃皮皮舉辦個拜師的儀式,和張家打個招呼,請老師父中午到黃皮皮家去一趟,林姍姍立即答應下來。還特意抽空到黃皮皮家幫忙做菜。
黃皮皮家的房屋算是村裏最老舊的了,還是土牆,牆上披著的草已經掉得斑駁,屋頂原本是草,後來加了一層灰瓦,三間房空間很狹窄。
鍋屋門朝西,也是土牆,牆角塌了一塊,看見裏麵的床鋪,裂縫隨意用一塊破布擋著。
黃皮皮的老媽天生視力不好,七寸眼,走路勉強,老爹黃大華腿腳不便,是個瘸子。兩個姐姐,大姐嫁出去地方遠,家裏也窮又生了三個孩子,基本不回來。
這樣的家庭,也是劉家死活不可能同意他和劉思思婚事的原因之一。
家裏的事就全部二姐黃玉華操勞,雖然隻有十八歲,常年勞碌,皮膚曬得發黑,看起來有二十幾。
看到一群人過來,黃玉華連聲招呼大家屋裏坐。然後到廚房間忙碌。除了自告奮勇的林姍姍,黃玉米還讓李如燕和二姐黃玉芳過來幫忙。
菜肴很簡單,八個冷碟,八個炒菜,李如燕特意從夏家帶來了兩瓶好酒。老師傅對酒倒是很投緣,幾杯下肚話也多起來,老人,說的無非是過去輝煌的事情。
這時候黃玉米才知道老人叫王輝,老人特意解釋:“輝煌的輝,想當年我在當兵的時候就學嗩呐,在軍區得過二等獎,那麼多人在台下聽著,我吹的是小調《走西口》、、、、、、”
“爹,你又喝多了。”老人正說得興起,門口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是個圓臉大眼的姑娘,梳著常見的麻花辮,眼睛明亮有神。
“我沒喝多,是高興。”老人向姑娘招了招手,然後介紹:“這是我的寶貝閨女,王嬋,剛十八,也是我的得力弟子。”
“您閨女?”黃玉米有點意外。
“是的,我是老來得女,可惜老伴死得早了點。”老人忽然有點傷感起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別喝啦。”王嬋奪下老人手中的酒杯,一臉不悅:“血壓那麼高,自己也不注意點。”
“師姐,你吃了嗎,坐下一起喝兩杯。”黃皮皮微笑著邀請。
“師姐?”王嬋看了看黃皮皮,又望了望老人:“我爹收你做徒弟了?”
“是的。”黃皮皮很小心地回答:“你來之前剛剛磕過頭。”
“磕頭也不算。”王嬋擺了擺手。
大家同時愣了一下,黃玉米看了一眼王嬋手腕上的玉鐲:“師傅可是收了見麵禮的,而且親口答應教黃皮皮,你看,拜師酒都喝了。”
王嬋低頭瞄了一眼手上的玉鐲,有點舍不得,微微蹙著眉,看著黃皮皮:“你認識歌譜嗎?”
“不會。”黃皮皮實話實說,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可以學。”
“誰知道你學多久。”王嬋明顯看不好胖乎乎的黃皮皮,掏出一張紙扔到桌上:“這首曲子,兩天之內學會,就讓我爹收下你,不然就算了,拜師的費用我會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