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城四樓、
張姨在房間內來回走動著,臉上出現很多年都沒有過的煩躁不安,還有點惱怒無奈的複雜情緒。
在風月場很多年,見過的奇聞異事也是不勝枚舉,可以說處變不驚到了如同一池死水,在省城那一次,被公安一次性連窩端掉,她很平靜地走上警車,就像一位回娘家的賢淑女子,再次走出公安機關的大門,還是那樣自然,然後拉著一個密碼箱,瀟灑地消失。
在圈內,張姨絕對是老練得讓人信任,感覺任何事到她手裏都是遊刃有餘 。
但是,今天的事差點讓她跳起來。
昨晚安排到沈麗麗房間的服務生居然被人臨時掉包,對方把沈麗麗玩了一場過後飄然而去。
按照沈麗麗的要求,房間很暗,再加蒙上麵紗,絕對不會有人認出她。也就是說,那個人隻是碰巧而已。
“你別走來走去,快點說怎麼回事?”沈麗麗也是一臉惱火,還有點不安。
當張姨知道情況,第一時間是隱瞞,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料,沈麗麗今晚再次光臨,指明還要昨晚的年輕人。
張姨認為沈麗麗既然沒有看清什麼樣的人,再安排一位就可以。但,派去的人剛剛和沈麗麗接觸一下,沈麗麗立即把人趕出來,接連換了三個,沈麗麗都不滿意,而且火冒三丈,直接闖進張姨的辦公室。
“事情有點特殊。”張姨在沈麗麗對麵坐下,抽出一支煙,點燃後手指夾著優雅地抽了一口。
如果熟悉她的人,一眼就明白她遇到了困難,抽煙這是她心中糾結不安才會有的表現,而且這種表現很久沒有了,都說她戒了煙。
微微仰臉吐出一個煙圈,張姨繼續說道:“昨晚那個小子,家裏忽然有事,今天辭職不幹了。所以今晚給你安排的是其他人,在這裏我先向你道個歉,但是我保證,這些人都是最優秀的。”
“把那個人追回來,無論多少錢。”沈麗麗有點粗暴地揮手打斷張姨的話。
既然是金錢為代價的交易,和所有生意一樣,隻要價格到位,沒有不成功的、沈麗麗的想法很簡單。
無論多少錢,這是張姨最喜歡聽到的話,是對自己業務的肯定,但現在她心中卻是一陣糾結,連是誰自己都不知道,到哪裏去追。
“這個,恐怕不好辦。”張姨微微搖頭,現在隻能死扛到底,心中暗暗把那個人罵了一千遍,媽的,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敢做,別讓我發現,不然一定砍死你。
“給我地址,我自己去。”沈麗麗見張姨好像為難,直接提出要求。
“我們必須為這些人保密。”張姨再次搖頭,這話倒是真的,無論做小姐還是鴨子,以後總得安分下來過日子,這些曆史都會成為過去,不會讓人知道。
就像保護客人隱私一樣,這是規矩也是道德。張姨就是因為口碑才在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離開省城不久,就在廣運東山再起。
“虧我還把你當做朋友,三天之內,給我個答複,就要他。”沈麗麗氣惱地站起來,扭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張姨也站起身,叫住沈麗麗。
“什麼事?”沈麗麗保持著向外走的姿勢,語氣不悅。其實除了今晚去服務的人不對勁,還有個原因就是她的一個手鐲沒了,隻是相比較而言,手鐲沒有那麼重要,她需要重溫昨晚的感覺。
手鐲價格不菲,可相對於溫柔,沈麗麗寧願把另一隻也奉上,湊成一對,就像自己也和那個人一對似的。
“你能告訴我,哪點讓你著迷嗎?”張姨聲音盡量輕柔,這樣的問題觸及別人心裏敏感的地方。她平時都要求手下員工盡量避免,尤其是對於女人,這種事一般都是羞於啟齒。
但是,張姨實在好奇,第一次遇到沈麗麗這樣一晚上就癡迷到這樣的情況。而且,一天前沈麗麗還是個很羞澀的少婦,把她征服就意味著大把大把的鈔票。
“粗野,堅強,溫柔,貼心。”沈麗麗有點衝動,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然後氣衝衝大步走了出去,房門呯的一下被她隨手摔起來。
張姨呆呆站立著,沈麗麗的答案這幾個詞有點矛盾,但用在一個男人身上,豈不是天生床上讓女人欲仙欲死的料。這要是能夠掌握,還怕那些富婆不天天光臨嗎。
哪有這樣的男人,張姨旋即搖頭,是沈麗麗的幻覺吧,或者是一種心理需求而已。
我他媽到哪去找那樣優秀到絕頂的男人!張姨苦笑,低聲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