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上，師曉晴是知道黃玉米的善意，但是她又不敢得罪秦翔宇，隻能用這種兩全別人委屈自己的方法。
黃玉米摸上師曉晴的大腿，表現得很自然，師曉晴的拘束卻讓秦翔宇一目了然，上鉤了，有希望。他立即笑起來，笑得很燦爛。
師曉晴微微低頭，手指捏著茶杯，似乎在等剛剛倒的熱茶冷卻，心裏卻在不斷掙紮著。下午的時候，秦翔宇找到自己，要求出麵伺候一位大人物，當時就被她一口拒絕。
但是，秦翔宇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立即開出條件，包括她家拆遷以及老人以後的退休安排，還有有關學校的改造和補助。讓師曉晴感覺不答應就會成為對不起許多人的千古罪人。
而且，秦翔宇的話中還有一點威脅，在廣運沒聽他話的沒有好下場，一位姑娘也是機關的，得罪了他，現在淪落風塵做起了小姐。
退死路一條，隻有咬牙進一步是一步，摸一下大腿，還是可以接受的限度，假如對方再繼續，師曉晴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太過分自己會不甘心，但是如果叫出來或者翻臉，大庭廣眾，後果就太嚴重，還不如不來。讓大人物丟臉，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還好，黃玉米的動作隻是摸了大腿，而且是隔著裙子，捏了兩下很快就鬆開，師曉晴鬆一口氣的同時竟然微微有點失望，難道自己的魅力不夠。
女人是個奇怪的動物，有時候矜持得不想別的男人碰一下，但一旦男人對她表現得不夠癡迷，旋即又會覺得難過，懷疑自己不夠魅力，甚至不夠騷。
失去對男人的吸引，對於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其實，黃玉米不是不想摸，是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出現不必要的麻煩，一旦控製不住自己，說出過格的話，或者露出本來的五名村口音，立即就會前功盡棄。
大局為重，隻好無奈地戀戀不舍地把手抽回來，還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聞著師曉晴特有的香味。
“黃老板，我敬您一杯。”秦翔宇再次舉杯，開始了進攻。
酒為色之媒，既然大人物對師曉晴動心，秦翔宇覺得要推一把，依靠師曉晴那樣的個性，進一步勾引不大可能，也做不出來。
讓秦翔宇唯一不解的是，大人物旁邊的那位長發姑娘今天很安靜，對於師曉晴竟然沒有絲毫吃醋的意思，或許是事先得到過吩咐或警告。
就在秦翔宇疑惑的時候，李如燕動了，但不是針對師曉晴，而是直接端起黃玉米麵前的酒杯，笑了笑：“黃老板這一杯，我代勞。”
說完，李如燕一飲而盡。
“爽快。”目的沒有達到，秦翔宇雖然有點不開心，但還是向李如燕豎了豎大拇指，大聲表示讚賞。
酒桌上，有很多禮數，秦翔宇端杯，其他人立即不甘落後，紛紛站起來表示敬意，一輪下來就是十幾杯。雖然特意用很小的杯子，李如燕也微微暈眩，急忙快速吃一點菜。
停頓了一下，許多人向李淑萍敬酒，平時他們可沒眼瞅她，李淑萍完全是沾了大人物的光。
李淑萍很客氣，推說自己不舒服，淺嚐輒止，那些人也沒強求，對於李淑萍隻是表示一下誠意，傳達一種日後相處的相互扶持，或者說利用。
許毅向李淑萍舉杯的時候，幹脆大聲宣布李淑萍很快就是招生辦主任，隻要眼前兩筆生意完成，有點功績，立即轉正。他恭敬的語氣除了說給黃玉米聽，也表示出他不敢再打李淑萍的主意。
和大人物搶女人，簡直就是找死，許毅可不想死。
“黃老板，感謝你對我們的指點。”
秦翔宇再次舉杯，第二輪轟炸開始，酒桌上的誠意有時候是用量來表達，不是把對方灌醉，就是自己趴下。何況秦翔宇另有目的，自然更加賣力。
黃玉米沒有拒絕的意思，但秦翔宇的酒杯秦香又擋了過去。黃玉米向李如燕使了個眼色，差不多了，該想辦法撤退，擺脫這些人。
李如燕走到一旁，從包裏拿出一根香，用打火機點燃，插在牆角一盤吊籃上，然後雙手合什，拜了一拜。
張姨一直在門口不時進出服務著，看到李如燕的舉動有點奇怪，沒想到這位姑娘還有拜佛的習慣，不知道現在拜香有什麼作用，男女之事求佛，也不怕褻瀆了神明。
香飄著淡淡的煙，也沒什麼特殊的味道，張姨懶得管，也不想管，任由它在那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