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都會有一些能夠扭轉乾坤的人,在廣運,餘長青就是其中之一。
三清幫在廣運以傳統武術為主,延伸開去,就是許多健身館,乃至於各種體育運動有關的項目。三清幫的弟子遍布廣運的各個角落。
不過,三清幫和其他生意人不一樣,門規第一條就是堂堂正正。說白了,他們就是做的白道生意,以理服人為主。
當然,太多時候,道理也需要武力支持,拳頭硬才是重點。
六年前,三清幫和剛剛崛起的餘家勢力發生衝突,在悅來河邊有過一戰,傷了多少人沒有確切記錄,反正當時下遊的人都可以看到水裏的血跡。
從那以後,三清幫和餘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餘家,差點一蹶不振,最近幾年在餘輝的活動下才振奮起來,尤其是娛樂城,成為廣運的一大亮點。
三清幫也是聲名遠播,廣運地區的許多糾紛最後的結果往往是讓他們出麵調解。
而餘長青,是三清幫在廣運的祖師爺。
這些,黃玉米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對他沒什麼影響,他結交的是餘長青。
“餘老頭,你夠牛的。”看著人群散去,黃玉米對餘長青豎了豎大拇指。
“彼此彼此。”餘長青笑得很開心,看了看黃玉米的胳膊,伸手卷起黃玉米的衣袖,露出綁在手臂上的弩弓,仔細打量著:“這玩意在哪搞來的?”
“你喜歡送給你。”黃玉米笑著把弩弓解下來,遞給餘長青:“這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餘長青一臉驚訝,然後似乎明白過來:“是你在勞改農場那個師傅教你的。”
“老頭,不糊塗。”黃玉米咧嘴笑起來。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爺爺老頭。”餘勝蘭走過來,大聲嚷著。
“不叫老頭?”黃皮皮歪著腦袋,一副思索的樣子:“難道叫小夥子,這也不對啊。”
“滾一邊去。”餘勝蘭瞪了瞪眼,手伸向身後,抓住劍柄。
“我滾,我滾。”黃皮皮很識趣地向後退著,但還是繼續說著:“你說應該稱呼什麼。”
“叫爺爺。”餘勝蘭大聲回答。
“憑什麼叫爺爺。”黃皮皮嗬嗬笑起來,大聲說道:“黃玉米又不是他家孫女婿。”
說完,黃皮皮拔腿就向另一邊跑去。
“混蛋。”餘勝蘭氣得直跺腳,又被這小子沾了點便宜。
論油嘴滑舌,餘勝蘭實在不是黃皮皮等人的對手,他們在村裏閑著沒事開玩笑幾乎是習慣,沾點口舌上的便宜手到擒來。
抓不住黃皮皮,餘勝蘭扭身靠近餘長青身邊,伸手把那個弩弓拿過去:“這個給我了,我就原諒你叫我爺爺老頭這件事。”
“你喜歡就拿去吧。”黃玉米毫不介意地揮了揮手:“包裏還有十幾支箭,配套的。”
“你出來帶著這玩意,是隨時準備鬧事?”餘勝蘭柳眉微挑,好奇地看著黃玉米。
餘長青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黃玉米臉上的表情,拆遷的事情當然黃玉米不能未卜先知,這家夥事自然也不是專門衝著這件事而來。
“都是我們的玩具,隨身帶著好玩而已。”
黃玉米打了個哈哈,他可不能說專門為了應付餘輝和呂斌等高手,現在呂斌不在話下,還有一個餘輝,那可是讓他從骨子裏都感覺恐懼的人物。
幸好,沒有遇到他,天大地大,但願這輩子都別遇上。
然而,世上的事就是那麼巧,如果黃玉米知道不久就會見到餘輝,他現在就要開溜,離開廣運縣城。
另一邊,齊玉江很狼狽地從水裏爬起來,瞪著李如燕,氣呼呼喘著粗氣。師曉晴和夏翠蓮圍過來,一時卻不知道怎麼勸說。
從一大早開始,李如燕和齊玉江似乎杠上了。
“齊隊長。”餘長青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餘老。”齊玉江一臉恭敬地回應。
“這幾位是我朋友,看在我的麵子,就不要計較了。”餘長青笑著說道:“幾個孩子,貪玩罷了。”
“既然您說話,那就算了。”齊玉江一臉無奈,一句話貪玩就過去了,可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揣進水裏,還當著同事的麵,有多尷尬。
“不算了你還能把我們怎麼樣,抓起來坐牢嗎?”李如燕卻並沒有饒過他的意思,一臉不屑:“我倒忘了你是警察,可以假公濟私的。”
“你這是汙蔑,別太過分啊。”
齊玉江的一位同事在一旁有點看不下去,大聲提醒,皺眉看著李如燕。
“我哪裏汙蔑他了。”李如燕不服氣地說著:“昨晚那個分頭是這個齊隊長的親戚,我們關了一夜,那個人還不是在外麵快活,還有沒有天理。”
又扯到天理,齊玉江可不敢再和李如燕扯下去,一臉嚴肅地說道:“我表弟的事正在處理中,這兩天就會有結果,你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