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米的腦袋再一次發大,李如燕昨晚竟然讓齊玉江看到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一身夜行人式的穿著打扮,誰看了都會疑心,何況還是個辦案的刑警隊隊長。
“你是我什麼人,管得著嗎。”李如燕翻了一下白眼,冷著臉哼了一聲。
這態度似乎不對勁,哪有賊對著警察橫的。黃玉米有點焦急,急忙打了個哈哈:“齊隊長,我這老鄉喜歡晚上穿黑衣服閑逛,小時候落下來的毛病。”
“你才有毛病。”齊玉江還沒有答話,李如燕就衝著黃玉米吼起來,瞪大著眼。
“你吼什麼,難道不是毛病,哪有姑娘家半夜像個鬼似的亂竄。”黃玉米也毫不客氣地瞪著眼。
“黃玉米,你是不是找打。”李如燕對著黃玉米揮動拳頭,似乎被別人揭了短,暴怒起來。
“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黃玉米也揮動拳頭,兩個人三言兩語,火藥味重起來。
夏翠蓮有點意外地看著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哪根筋搭錯了,剛要出言阻止。李如燕忽然動手,抬腳把黃玉米麵前的包踢飛,揮拳向著黃玉米衝過來。
黃玉米毫不相讓,似乎也是一臉惱怒,拳來腳往,竟然打得難分難解。
很快,雙方都被踢了幾腳,氣呼呼地瞪大眼。
“好啦,你們的事出去再鬧,我檢查一下包。”齊玉江擺手阻止。
“你懷疑我偷東西。”李如燕氣呼呼地轉向齊玉江,恨恨說道:“早知道昨晚就應該讓那幫人把你劈了。”
“例行公事,例行公事。”齊玉江有點尷尬,神情卻很堅決。
調查的線索微乎其微,作案的人很謹慎,連一點指紋都沒有留下。唯一的線索就是淩晨有人從對麵樓上看到一個黑影從大廳裏走出來,也隻是一閃而過,當時以為是花了眼。
淩晨時分,齊玉江有點懷疑作案人就在招待所,李如燕昨晚古怪的黑衣服自然讓他有所懷疑。
救命歸救命,和辦案兩碼事,他分得清。
“搜吧,搜吧。”李如燕氣惱地在自己的包上踢了一腳。
齊玉江微微彎腰,親自搜查,打開拉鏈,讓他微微一驚,裏麵竟然是玻璃球,幾把彈弓,兩個弩弓和一些短箭。
還有就是撲克牌卡通小人等各種孩子的玩具、
“你玩這些?”齊玉江抬頭看了一眼李如燕。
“怎麼,犯法嗎?”李如燕沒有給他好臉色,白了他一眼。
“不犯法,不犯法。”齊玉江連聲說著,卻沒有停止搜查,打開包的一個夾層,裏麵有許多女孩子的東西,第一眼就是內褲胸罩,他猶豫了一下。
李如燕彎腰伸手,抓起兩個紅色胸罩在他麵前晃了晃,大聲嚷著:“這個要不要扯開來看一看。”
胸罩很厚,是那種女孩子胸部小裏麵加了墊子充門麵的。齊玉江迅速瞄一眼李如燕胸前,擺了擺手,又在包裏翻了一下,然後直起腰。
李如燕用力把胸罩扔進包裏,然後挺著胸靠近齊玉江,大聲嚷著:“要不要把我身上也搜一搜。”
“不用,不用,你們可以走了。”齊玉江有點狼狽地揮了揮手,李如燕的包裏沒有任何疑點,就連現金也就幾十塊,顯得很寒磣,讓他感覺自己的懷疑真的錯了,有點內疚似的。
“走啦,走啦,你們耳朵聾嗎。”李如燕衝著黃玉米等人嚷著,虎著臉背起包,領先離開。
黃玉米等人急忙拿著包緊跟著,一群人急急匆匆離開招待所、
齊玉江看著幾個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找不到在哪裏。李如燕還是一個謎,昨晚那身黑衣服明顯適合月黑風高的行動。
難道她真的隻是一種愛好,在深夜穿黑衣服。就像許多女孩喜歡紅頭發綠頭發地折騰一樣,純粹是心理問題。
但是、、、、、、、
齊玉江向一位手下招了招手,那個人立即過來,齊玉江低聲說道:“你們幾個跟著他們。一直到離開廣運。”
“隊長,你是懷疑她?”
那位手下有點詫異,因為他知道這個李如燕,這幾天一直和隊長做對,不過昨晚還抓了搶劫犯,又救了隊長。
怎麼看也不應該是盜賊。
“別廢話,跟著,隨時向我彙報。”
齊玉江瞪了手下一眼,心裏忽然有點莫名其妙的煩躁,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他竟然不那麼淡定。
“你在我包裏揣了什麼?”
大街上,黃玉米靠近李如燕,低聲問。
“也就是兩根項鏈和一些現金。”李如燕回答很輕鬆,還輕輕吹了聲口哨。
“你想害死我。”黃玉米翻了翻眼。
項鏈和現金,一旦發現就說不清楚。一個鄉下孩子,說不是贓物誰他媽相信。
“誰讓你昨晚溜了,害得我一個人心驚膽戰,你也要體會一下不是嗎。”李如燕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