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鎮派出所內,黃皮皮和二愣子剛剛把西瓜搬進房間,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就看到了一大早被幾個人收拾的劉鵬,他是來報案的。
劉鵬旁邊還站著一位打扮很有派頭的中年人,見到黃皮皮和二愣子,劉鵬伸手指著兩個人,大聲嚷道:“爹,就是他們兩,把我摩托車仍進水裏的。”
呂一蓮和另外兩個警察站在一旁,一起看過來,黃皮皮知道是逃不掉了,幹脆走過去,大聲說道:“不錯,就是我們。”
“你們承認就好。”劉鵬大聲叫著:“快把他們抓起來,抓起來。”
旁邊兩位警察看了看呂一蓮,沒有動,黃皮皮瞪了一眼劉鵬:“嚷什麼,你說抓人就抓人,派出所是你們家開的啊。”
“我、、、、、、”鬥嘴劉鵬遠遠不是黃皮皮的對手,立即語塞,結巴起來。
“你什麼你。”黃皮皮繼續搶話:“你不就是仗著老爹有幾個鳥錢嗎,欺負人家小姑娘,受點教訓也是活該。”
惡人先告狀,黃皮皮不知道劉鵬父子已經說了什麼,必須把印象第一時間扳回來。
去了一趟縣城,也算見了世麵,李如燕還和刑警隊隊長動過手,黃皮皮見到派出所的人也就不像以前那樣害怕緊張。
呂一蓮和另外兩位警察一起望向劉鵬,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子沒有提為什麼揍他。
“你那行為,在城裏叫調戲婦女,要判刑的。”二愣子也用自己聽來的話責問劉鵬,調戲婦女判刑,是根據分頭調戲夏翠蓮的事情衍生出來的。
調戲婦女,哪分城裏鄉下。
“你們血口噴人。”劉鵬的知識麵也不比黃皮皮和二愣子多多少,焦急地叫起來:“郝冬兒是我們一個村的,上學我送送她,難道不行嗎。”
這相當於不打自招,呂一蓮的眉頭微蹙,郝冬兒她是知道的,黃玉米資助的那個女孩。難怪劉鵬會被打,那可是黃玉米的逆鱗,碰不得。
“呂隊長,你看這事、、、、、、、”劉鵬的爹卻是老於世故,根本不和黃皮皮搭話,直接看向呂一蓮。
“劉村長,你盡管放心,我們一定公事公辦,該賠償的賠償。”呂一蓮說得很堅決,微微停頓後,猶豫了一下:“不過、、、、、、、”
“不過什麼?”劉鵬的老爹立即知道有問題,脫口而出地追問。
“借一步說話。”呂一蓮把劉鵬父子叫到一邊。繼續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這幾個小孩是聯防隊的,還在縣裏剛剛得過獎。”
“是的。”劉鵬的爹毫不客氣地說道:“不管是誰,犯法就得法辦。”
態度和劉鵬一樣囂張,這讓呂一蓮微微皺眉,看樣子對方連一點調解的幾乎也不會給。
“法辦也不難。”呂一蓮的聲音冷了冷,低聲說道:“黃玉米也不是沒有做過牢,聽說這次在縣城還和拆遷隊動手,打了三清幫的人。”
拆遷隊代表一些政府和黑道勢力,三清幫是廣運赫赫有名的幫派。這讓劉鵬父子兩愣了一下,他們的消息隻限於附近村,這些驚人的事情現在還不知道,一時有點發懵。
“另外,郝冬兒是黃玉米的人,他如果拚命起來我們也沒辦法,總之你們以後小心點,有什麼意外第一時間通知我。”
呂一蓮說得輕描淡寫,劉鵬父子臉色卻變得難看,呂一蓮這不僅僅是提醒,簡直就是恐嚇。話說得輕巧,發生意外再通知警察,到時候要是缺胳膊少腿,找了警察又有什麼用。
“我們走。”
劉鵬的老爹拉著劉鵬,冷著臉向外走去,遠遠還可以聽到他訓斥兒子的聲音:“你個小王八蛋,盡給我惹事,回家老實給我呆著,摩托車別修了。”
看著劉鵬父子兩灰溜溜的背影,黃皮皮勝利地咧嘴笑起來。呂一蓮白了他們一眼:“黃玉米已經夠亂的了,加上你們兩,遲早鬧出事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真的有什麼事,我也不會偏袒。”
“明白,呂隊長。”黃皮皮調皮地敬個禮,帶著二愣子轉身離開。
他們兩卻沒料到,不久以後真的不幸被呂一蓮說中了,闖出來的禍,她都難以包庇。
“隊長,這件事就這麼了了?”旁邊的警察輕聲問。
呂一蓮苦笑了一下,一臉深思:“作為警察,有些事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那個劉鵬仗著有錢,胡作非為,有人教訓一下也不錯。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街道上,連玉華看著沈麗麗和張姨上了轎車,漸漸遠去,眼神有點複雜。
黃玉米倒是一身輕鬆,活動一下胳膊:“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一大早,三個人的自行車放在早點鋪門前,沒有見到黃皮皮。黃玉米幹脆把連玉華的板車也放在那,讓老板等會帶話給黃皮皮,一起帶回五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