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給大家來一首《在水一方》。”
花蓮的聲音一變,從流暢張揚的陝北民歌變成古典略帶憂傷的曲調。嗩呐伴奏換著了王嬋,她對嗩呐的把控遠遠高於黃皮皮,聲音吹得略帶悲涼,和花蓮的歌聲完美結合。
花蓮的身體微微扭動,帶著一種淡淡的優雅,但依舊風情萬種,令人著迷。
黃玉米不得不承認,女人,放在合適的地方就可以發揮她獨特的魅力。花蓮,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一旦站上舞台就會光芒四射。
接下裏,花蓮風格一變,又是一首奔放的歌曲,全身活力迸發。
人的性格多種多樣,有的熱情奔放,有的小鳥依人,有的含蓄,有的張揚。
而花蓮屬於那種人來瘋的類型,歡呼的人越多,她越興奮,眼睛閃著光,臉上泛著紅暈,嬌嫩的臉頰光彩奪目。
黃玉米想起在廣運縣城迪吧小舞台上看到的那些歌手,花蓮和他們很像,有那種征服大家的氣場,舉手投足可以讓觀看的許多人跟著瘋狂。
花蓮無疑是一個意外驚喜,但也讓黃玉米微微蹙眉,這個人可是王家的侄兒媳婦。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是王玉林也不會放過她這樣一個人才。
果然,在花蓮唱到第四首歌的時候,王家的一位年輕人擠進人群,明顯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歪著腦袋對著花蓮大聲嚷著:“花蓮,二叔讓你回去。”
“王夏義,二叔讓我回去幹嘛。”花蓮看著那個年輕人。
“叫你回去就回去,哪來那麼多廢話。”王夏義冷著臉大聲叫著。
“我玩得正開心,不去。”花蓮揮了揮手。
王夏義的話很橫,明顯帶著責怪和不滿,花蓮的態度卻是滿不在乎。黃玉米從中看到一點微妙,好像花蓮和王家這些人的關係也不是太好。
“怎麼回事?”
黃玉米上前幾步,站到花蓮身邊。花蓮笑了笑:“是那邊讓我回去。”
“回去幹嘛?”黃玉米問。
“這不是明擺著,還是讓我唱歌。”花蓮笑得很自信,對於自己成為雙方的焦點很開心。
“你不能過去。”黃玉米把花蓮拉到一旁:“我可以開給你工錢,二百一天。”
“工錢那邊也會給,你別忘了,我男人可是姓王。”花蓮笑得有點狡猾。
“可我是你娘家人。”黃玉米也笑著,悄聲說道:“幫個忙,我不會虧待你。”
“這個忙倒是可以幫。”花蓮停頓了一下:“不過,記得我和你說過,如果贏了,我要陪你睡,我幫你豈不是自己送上門。”
“這個條件可以作廢。”黃玉米擺了擺手:“玩笑話,玩笑話。”
“我可不是開玩笑。”花蓮悄聲說道。
“這、、、、、、”黃玉米腦袋有點轉不過來,這女人到底是想不想幫忙。
“我的條件就是,你贏了,必須睡。”
花蓮的解釋很清楚明白,也讓黃玉米有點尷尬,原本就是開個玩笑,怎麼就當真了,而且,這種事哪有當著條件談的。
“你別說你沒睡過女人,我不信。”花蓮低聲催促:“快點決定,不答應條件我立馬走人,王家那邊還等著呢。”
“我答應。”
黃玉米用力點頭,一臉啼笑皆非,這事聽上去總像個惡作劇的玩笑,不管結果如何,先答應下來,解決燃眉之急。
贏王家的希望基本沒有,也不擔心什麼條件,就算僥幸勝了,難道花蓮還真的逼著自己睡她?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花蓮拋了個媚眼,然後走到王夏義麵前,擺了擺手:“告訴二叔,我收了人家這邊的工錢,不能反悔。”
“你是我們王家的人。”王夏義大聲嚷著,理直氣壯:“我們王家和李如燕家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
“你叫嚷什麼。”花蓮也冷著臉大聲叫起來:“王家和李家的事情,還不是因為你想人家李如燕的心思,被她叔叔罵了。怎麼,她叔叔不在,你又威風了,敢到人家門上人五人六。”
花蓮的話引起一陣哄笑,黃玉米明白過來,就是眼前這個雙腿不一樣長,眼睛還有點斜視的王夏義當初想娶李如燕。
就這德行,別說李如燕看不上,黃玉米看著都有點惡心。
“花蓮,你敢這樣說話,小心順子回來收拾你。”王夏義瞪著眼,氣呼呼地說道。
“別提順子那慫人,也就他聽你們父子等人使喚。”花蓮虎著臉說道:“他姓王,我不是。”
“你、、、、、、”王夏義還想說點什麼,黃玉米忽然指了他一下,大聲吼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