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表達心中的那種情緒,黃玉米覺得隻有把夏翠蓮抱在懷裏,用力摟著,才能好受一點。
男人寬闊火熱的胸懷,最能激發出女人的柔情,黃玉米的年紀不大,但是比任何男人還要男人。
夏翠蓮身體顫抖了幾下,沒有任何掙紮,反而忽然軟下來,趴在黃玉米的肩頭,發出一陣抽泣聲。
黃玉米沒有說話,就這樣緊緊擁著夏翠蓮,眼睛看著夜幕下閃著點點燈火的村子。腦中不斷浮現出和夏翠蓮的一幕幕,從偷看她洗澡,彈弓打了她的大腿,到夏翠蓮和王毅約會,被自己嚇得病倒,然後借治病的時機摸了她一遍,後來為了她打抱不平,砸了王毅家,又在野地裏溝渠中,差點把她奸了。
一切的一切,兩個人之間有著扯不斷的關係。
抽泣了一會,夏翠蓮漸漸平息下來,身體忽然變得一陣火熱,貼近黃玉米的耳邊:“你不是想睡我嗎,現在就行。”
“什麼?”黃玉米嚇了一跳,不明白夏翠蓮怎麼忽然提到這種事。
“別怕,來吧。”夏翠蓮喃喃低語,似乎在發泄著什麼情緒,身體緊貼黃玉米,胸口在黃玉米身上磨蹭著。
溫柔的軀體在懷中扭動,黃玉米本能地有點激動,但心中卻沒有強烈的欲望,反而感覺夏翠蓮有點楚楚可憐。
夏翠蓮卻不管黃玉米的感受,有點瘋狂起來,嘴在黃玉米身上胡亂親著,一手摟住黃玉米的腰,另一隻手竟然向下,一把抓住黃玉米已經微微有點反應的部位。
“我要。”夏翠蓮聲音急促,呼吸混亂,一副失控的樣子,聲音很低卻充滿著讓男人毀滅的渴望。
如果黃玉米是個初嚐滋味或者沒有嚐過滋味的大男孩,一定會控製不住,可他算是久經沙場,很明白夏翠蓮這種狀態不正常。
“翠蓮姐,現在不行。”黃玉米一把推開她。
“為什麼,你嫌棄我。”夏翠蓮意外地呆愣著,語氣帶著一種哀怨。
黃玉米的心理防線差點被她哀怨的語氣擊碎,女人傷心的時候,做那種事也是一種安慰方式,自己和連玉華做過,效果還很好。
可夏翠蓮和連玉華不同 ,不是正宗大姑娘卻也沒有出嫁。
“你先冷靜一下。”
黃玉米說完,扭身向著村子外麵的原野跑去。
夜很黑,隻有淡淡星光,但黃玉米很熟悉田間的小道,一口氣跑出很遠,然後在水渠的一道小橋上坐下,抬手用力捶了幾下橋邊的護欄。
心中感到一陣無奈,幹脆仰臉躺下,望著繁星點點。空曠的原野,浩瀚的夜空,他忽然感覺自己很渺小,渺小得一陣失落。
這世上,有許多事本身就是無法左右,人生就是在不斷取舍和掙紮中度過。
黃玉米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夏翠蓮的事情,就連大人都無法處理,他自然也無能為力,或許這就是命運。
躺了一會,遠處一陣嗩呐聲把黃玉米從茫然的思緒中拉回現實,黃皮皮真夠刻苦,還每天堅持訓練。
不過,聲音不是嗩呐特有的那種悲涼,而是帶著一點歡快,黃玉米聽出其中幾首,有《紫竹調》,《拔根蘆柴花》,《月光下的鳳尾竹》。
聽了片刻,黃玉米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站起身向著嗩呐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和處得好的夥伴說說,哪怕是胡亂玩耍吹牛也行。
黃皮皮無疑是黃玉米此時最好的人選,兩個人光屁股長大,而且這種光屁股的交情一直在延續,無話不談。
走到近處,黃玉米忽然停下腳步。
嗩呐聲很尖銳,傳出很遠,到了近前卻聽到還有個很細小的聲音配合著嗩呐,輕輕哼著歌,也是黃玉米很熟悉的《走西口》、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實在難留
手拉著哥哥的手
、、、、、、、、、、
歌熟悉,聲音更熟悉,是個女聲。這麼晚還陪著黃皮皮訓練的,除了劉思思還能有誰。
“皮皮,別鬧。”嗩呐停了一下,傳來劉思思低低的笑聲。
“思思,我想、、、、、、”黃皮皮的聲音有點無恥,黃玉米立即就聽出他想幹什麼,也可以想象得出他的一雙豬爪子肯定在攀登劉思思的山峰。
“不行,身子不方便。”劉思思繼續吃吃笑著。
“怎麼老是不方便。”黃皮皮有點懊惱地說道:“我覺得你不正常,太弱,到我家我會天天抓黃鱔給你補。”
“我也想天天吃你抓的黃鱔。”劉思思一副嬌羞的腔調,聲音很低,如果不是在夜深人靜而且順風,黃玉米根本聽不見。
“可你要讓我爹同意才行。”劉思思的聲音期待中帶著擔心。
“放心吧,我隻要把嗩呐班搞好,有錢了就到你家提親。”黃皮皮說得很堅定,語氣充滿豪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