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上混,尤其是所謂的道上,完全憑實力說話,沒有實力,連坐下來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李如燕壓根就沒有打算吳林輝會按照道理保護自己幾個人,雖然占理,吳林輝隻是說不得在友好旅館動手,出了旅館另作別論。明擺著是偏向馬虎等人。
出了旅館馬虎的人一定會群起進攻,那樣的局麵很難收拾,還不如在旅館內就解決。
馬虎的人多,麵對小姑娘的挑戰,自然不會認慫,衝出院子,李如燕還是有把握的。
但是,聰明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光頭也看出其中的要點,大聲叫道:“這小丫頭會功夫,大家小心點。”
“一點小功夫,想在馬爺我手下耍心眼,想得美。”馬虎很不屑地咧嘴笑著,不過還是向手下做了個謹慎的手勢:“大家注意了,我要你們連一隻蒼蠅都不讓飛過去。”
聽到馬虎的吩咐,那些圍過來原本帶著散漫的年輕人立即神情一正,有的人直接雙手錯開,做出隨時準備進攻的架勢。
在門口的幾個人則是拿出短棍,握在手裏,眼神淩厲地看著李如燕。
對付一個小姑娘,這樣的陣勢簡直是殺雞用牛刀。但是卻很有效,李如燕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一臉凝重。
想出其不意衝出去是不可能了,硬拚,可是有二十幾個人,空間也不大,很難放得開拳腳。
阮紅梅在一旁看著,連臉都有點發青,慌忙擺手:“你們別亂來,別亂來。”
伸手拉了一下李如燕,阮紅梅轉臉麵對馬虎,繼續說著:“馬老大,都是我們的錯,這位兄弟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們賠償,小丫頭不懂事,我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晚了。”馬虎擺了擺手,冷冷說道:“除非她自斷手指,我還可以看著你阮紅梅的麵子上網開一麵。”
“這麼漂亮的姑娘,斷了手指多可惜。”阮紅梅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地說道:“馬老大,要不我給你跪下,你想幹嘛就幹嘛。”
說著,阮紅梅做出準備下跪的姿勢,屁股微微扭動,臉上露出任人宰割的媚態,緊身的衣服,呈現出一種特殊的誘惑,看得圍在四周的年輕人許多直了眼,咽著口水。
為了李如燕和黃玉米,阮紅梅似乎豁出去了。
“算了吧。”馬虎的臉上也露出貪婪,但還是搖了搖頭:“阮紅梅,我馬虎不是見色忘友的人,要對兄弟負責,你就收起這一套吧。”
阮紅梅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站正身體,對站在一旁的王歪嘴大聲嚷道:“你就不能說幾句嗎,這兩孩子可是我們帶來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後還怎麼做生意,怎麼在道上混。”
“這事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是他們得罪了老大。”王歪嘴接連擺手,向後麵躲了躲。
“慫包。”阮紅梅低聲罵了一句。
大巴車上的事情,本來就是王歪嘴透風給光頭,光頭才下手,他們兩算是同夥,這時候自然站在光頭的一邊。
他原本是帶著人來買媳婦的,現在看來生意是做不成了,錢都沒得賺,更加不會出頭幫兩個鄉下人。
馬虎又揮了揮手,那些人再次逼近一點,阮紅梅幾乎是下意識伸手護住李如燕和黃玉米。雙方實力的懸殊,讓她把李如燕的功夫忽略不計,目光求助地看向吳林輝和紀雲。
吳林輝和紀雲卻一臉平淡,端著茶杯,很悠閑地喝著。
阮紅梅的臉色一片死灰,身體害怕得微微顫抖,她可聽說過,馬虎曾經把人的一條腿活生生剁了的。
可以想象,李如燕被剁了手指的樣子,一定慘不忍睹。
“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馬虎對著阮紅梅大聲叫著,臉上的橫肉顫抖。
“不。”阮紅梅倔強地搖了搖頭,卻一臉無助。
馬虎的臉陰沉下來,帶著一點殘忍的味道,咧嘴笑得怪異:“那你就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別他媽亂動。”黃玉米這時候忽然吼了一聲,一下次衝到旁邊的一個酒櫃旁,伸手拿過兩瓶白酒,倒抓在手裏,不斷揮舞著,一副傻小子拚命的架勢。
“就憑兩個酒瓶也敢在我這裏撒野,真他媽笑話。”馬虎大聲嘲笑起來,他的手下有幾個也跟著笑,黃玉米愣頭愣腦抓著酒瓶的樣子也確實可笑。
“你們別笑,我弟弟腦子可不好使。”李如燕卻一臉擔心,大聲提醒。
“腦子不好使,打一頓說不定就好了。”光頭在一旁嗬嗬笑著,一臉得意。
“誰他媽再過來,我真的動手了。”黃玉米看著繼續靠近的那些人,歇斯底裏地大聲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