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岸邊的一棵樹上係好,黃玉米幫著林姍姍把那些網狀籠子搬回到院子裏,林姍姍的婆婆正在院子裏翻曬魚幹,見到黃玉米和林姍姍一起回來,狐疑地看了看,然後還是笑著打招呼。
“半路上看到他,順便坐船回村。”林姍姍向婆婆解釋了一句。
她經常駕船沿著水路去鎮上,村裏順道的人經常有。隻是她也沒注意,解釋有點多餘。
林姍姍進屋拿了兩個水果,兩個人一邊吃一邊離開院子,林姍姍的婆婆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覺得兒子離家是不是太久了,還是要讓他經常回來。
席春霞家就在林姍姍隔壁,走幾步就到,午後的陽光比較熱,四周看不到什麼人,一直走到席春霞家的豬圈旁,才聽到二愣子嗬嗬的笑聲。
聲音是從豬圈裏傳出來的,黃玉米忍不住嘀咕,這笑聲多難聽,不注意還以為是豬哼哼。
你就這樣比喻你的死黨哥們,林姍姍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黃玉米。
兩個人沒有直接衝過去,林姍姍向黃玉米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兩個人躡手躡腳走到豬圈後麵的一個角落,那裏有一個不大的小窗口,用來豬圈通風。
小窗口的位置比較特殊,從外麵可以看到裏麵,裏麵的人如果不注意不會發現外麵有人偷看。
兩個人擠在那個小窗戶邊,腦袋靠著腦袋向裏麵觀看。
豬圈內,二愣子光著上身,正揮舞著鐵鍁,把裏麵的豬糞清理出去,豬圈內比較悶熱,汗水從他的身上滾滾而落,他卻絲毫不知道疲倦,粗壯的胳膊不斷揮動著,堅強有力。
“你喝口水。”席春霞站在一旁,手裏端著一瓢水,微微向前伸了伸。
二愣子停下動作,把鐵鍁放在一邊,接過水瓢,把一瓢水咕咚咕咚快速灌下去。
喝得太猛,就連黃玉米都感覺過於急促,席春霞在一旁連聲說著:“慢點,慢點。”
“沒事。”二愣子把水瓢放到一旁,擦了一下嘴,嗬嗬傻笑幾聲,目光毫不掩飾地盯著席春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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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春霞神色倒是很平靜,輕聲說道:“你該找個媳婦了。”
“我不找。”二愣子搖了搖頭。
“為什麼?”席春霞看著二愣子寬闊的胸口:“你歲數也不算小,而且能夠支撐一個家,需要一個媳婦幫你洗洗衣服做做飯。”
“我就看好你。”二愣子脫口而出,說得一點也不慌張,好像理直氣壯。
“不,不行。”席春霞接連擺手,向後退了一步:“這話你以後可不能說。”
“我就是喜歡你嘛。”二愣子撓了撓頭,好像先把腦袋裏的疑問撓掉。
“喜歡也不許說。”席春霞低聲說道:“再說我就不理你了,也別到我家來。”
“好,我不說,不說。”二愣子急忙點頭:“我不來,這些活誰幹,又髒又累,你吃得消嗎。”
二愣子說得很有理,很認真,一副關心的神情,盯著席春霞。
席春霞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俏臉微紅地望著二愣子:“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二愣子對席春霞的嗬護,就像寶貝一樣,黃玉米和林姍姍自然看得出來,這也是他們很無奈的地方,二愣子似乎是一根筋到底。
二愣子腦筋不轉彎,席春霞平時羞答答的,根本無法開口勸。
好在兩個人一直保持很奇怪的距離,沒有進一步太出格。
但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豬圈裏的兩個人沉默了一下,二愣子忽然開口,紅著臉,結結巴巴:“我、、、我、、、、我想、、、、”
“你想什麼?”席春霞脫口而出,旋即感覺到什麼,一臉緊張地看著二愣子。
“我想睡你。”二愣子似乎鼓起勇氣,一副衝鋒陷陣的表情,說出自己的向往。
“不行不行不行。”席春霞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接連擺手。
“為什麼不行?”二愣子瞪著眼問。
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席春霞隻是繼續搖頭:“不行就是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二愣子向前一步:“我現在就想。”
席春霞繼續搖頭,眼睛瞄了一下二愣子下意識向後退。
二愣子一伸手,粗壯的身體擁住席春霞,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凶猛有力。
“放開,放開。”席春霞掙紮著,低聲叫著。
二愣子不說話,也沒有放開,毫不理會席春霞,整個人亢奮著,用力把席春霞摟進懷裏,然後按在豬圈裏的一個台子上。
“二愣子,我們不能這樣。”席春霞慌張地推著二愣子的胸口。
但是,她的力氣和二愣子比起來就是微不足道,簡直是撓癢。二愣子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解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