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頭的溝都不是很深,那些地籠橫在水裏i,用手電照一下,立即就看得清清楚楚,黃玉米立即驚訝地瞪大眼。
在那道地籠裏,明顯有幾十隻龍蝦在擠來擠去,還有幾條黃鱔在裏麵遊來遊去。
“這玩意真厲害。”黃玉米一邊讚歎一邊走下溝坡,站在水邊,把地籠拉上來。
兩個人把地籠的龍蝦和黃鱔倒出,還有幾條泥鰍,龍蝦的鉗子很厲害,黃鱔和泥鰍是不能和它放在一起的,分開放在兩個尼龍袋裏,用繩子把袋口紮好。
倒完戰利品,檢查一下籠子裏的蚯蚓有沒有損失,又補充一些,然後再次扔進水裏。
兩個人走向下一個地籠,這次相對第一個籠子要少一點,但也很不錯。
第三個籠子比第一個還要多,第四第五、、、、、、、把所有籠子倒了一遍。
一輪下來,結果讓黃玉米很意外,比起他抓黃鱔最高峰的一晚上還要多。
“怎麼樣,服不服。”兩個人把所有地籠再次布置好,坐在田間一座小石橋上繼續等待,林姍姍得意地笑著。
“服,服。”黃玉米接連點頭,這是事實,不服不行。
“這樣下去,一晚上要抓很多黃鱔,可以拿到集上賣。”黃玉米思索著說道:“我們這裏溝渠很多,收入也應該可觀。”
“這主意不錯。”林姍姍興奮地拍了一下腿,旋即有點泄氣:“我又不敢挖蚯蚓,再說晚上一個女人在田野裏,害怕。”
“我陪你。一起合作。”黃玉米立即提議。
“你陪我?”林姍姍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們經常在一起,難免有人說閑話。”
“誰敢亂說,我拔了他舌頭。”黃玉米輕輕哼了一聲。
“你就會動粗。”林姍姍又搖了搖頭:“人的嘴是捂不住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接下來,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是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話都有道理,關鍵是兩個人身不正,而且也做過。
林姍姍在村裏是有名的潑辣,沒男人敢招惹,她和黃玉米雖然走得算近,但平時說話都爭鋒相對,也就沒有人懷疑他們兩有點什麼。
但現在不懷疑,不代表將來沒有人懷疑。說不定一夜過來就會滿村風言風語。
林姍姍是個很謹慎的人,自然考慮得比黃玉米還要周道。
地籠大約三四個小時倒一次,除了裏麵的龍蝦和黃鱔比較多,還有個原因就是,地籠在水下,而黃鱔龍蝦等是要呼吸的,時間長會悶死。
倒第二遍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兩個人看著很多的戰利品,毫無睡意,反而微微興奮,畢竟都是青春年少,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情。
“最後一個,這裏水草多,應該黃鱔也很多。”
林姍姍站在岸上,興奮地看著河裏的地籠,大聲催促黃玉米快點拉上來。
“來啦,來啦。”黃玉米大聲叫著,借著林姍姍手裏的手電光,把地籠拉著快速上岸。
籠子內,黃鱔和龍蝦擁擠著,果然沒有讓兩個人失望,林姍姍撐開尼龍口袋,高興地叫著:“倒下來,倒下來。”
黃玉米提著籠子,直接向口袋倒過去,忽然,一條花蛇夾雜在黃鱔中間,剛倒進口袋內又竄出來,沿著林姍姍裸露的手臂向上。
林姍姍經常在船上,並不怕蛇,但猝不及防,還是嚇得驚叫一聲,把口袋扔開,人扭身就跑,慌不擇路,加上田野裏地麵坑坑窪窪,一個踉蹌摔倒,沿著河邊的斜坡滾下去,噗通一下滾進水裏。
水不深,她很快爬起來,但全身已經濕透。
黃玉米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起來:“一條蛇把你嚇成這樣,不過,你也真可以的,躲蛇哪有往河裏跳的,就不怕蛇也追過去。”
“你還笑。”林姍姍一邊爬上岸一邊嬌嗔地嚷著:“都怪你,有蛇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可不知道這地籠連蛇也抓到。”黃玉米叫屈起來:“那玩意混在黃鱔裏,根本看不清。”
“黃鱔,我的黃鱔。”提到黃鱔,林姍姍驚叫起來,兩個人急忙抓起剛才林姍姍扔掉的口袋。
口袋的口敞開著,裏麵抓到的黃鱔鑽出來,已經四處逃竄。
“你撐著口袋,我來抓。”黃玉米迅速作出決定,伸手抓起地麵上的一條黃鱔扔進口袋裏。
林姍姍一手提著口袋,一手打著手電,手電光在地麵上掃視,同時大聲叫著:“那邊,那邊,快,快點,還有這條。”
隨著她的指揮,黃玉米快速把黃鱔一條條抓回來,他原本就是徒手抓黃鱔的高手,三根手指就把滑溜溜的黃鱔鎖住,麻利地扔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