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姍和黃玉米的關係有點特別,雖然發生過一兩次交接,但都是在爭鋒相對中發生,沒有爭鋒相對,兩個人反而覺得平靜很多。
就像林姍姍在黑暗中脫得一絲不掛,感覺上就是為了晾衣服,黃玉米在一旁也無所謂。
同樣,黃玉米感覺晚上冷,衣服濕了就該晾一下。黑暗中,脫衣服的悉悉索索聲還是可以讓黃玉米生出許多遐想,眼前清晰呈現林姍姍的誘人春色,因為那一切自己都看過。
如果說沒有一絲激動是假的,是男人都會有,何況黃玉米更男人。
心中的溫熱閃了一下,黃玉米旋即深呼吸壓製住,他現在的控製力很好,當然,不必要壓製的時候他不會用。
剛才答應不欺負林姍姍,話說到那個份上,暫且饒她一次吧。
和林姍姍的趣味似乎在爭鬥中,現在自己占絕對優勢,夜半三更,靜寂的曠野,一個大男人身邊躺著幾乎光溜溜的女人,想幹嘛誰也無法阻止。
可這種優越性反而讓黃玉米覺得趣味索然,一種疲倦感襲來,幹脆睡一覺再說。
林姍姍躺在黃玉米身邊,開始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擔心黃玉米會忽然壓過來,側身而立,離他一點距離。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這樣可以坦然躺在黃玉米身邊,在平時,村裏男人和她開個玩笑她都會暴跳,現在似乎很自然,是不是自己變壞了,就像石蓮花口中說的那樣,女人都很騷?
心中忽然沒來由地慌了一下,心跳加快。
不是,自己可是正經人,林姍姍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過,假如黃玉米不守承諾,忽然欺負自己怎麼辦,自己可打不過他,那、、、、、、
胡思亂想了一會,困意漸濃,黃玉米一直發出均勻的呼吸,顯然在睡覺,她的心一陣放鬆,立即夜沉沉睡去。
夜夢中,她又回到了仿佛洞房花燭的夜晚,心中溫馨還有淡淡的興奮和膽怯,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風,有點冷,又有一隻貓的叫聲。
心中一寒,下意識貼近身邊一個溫暖寬廣的身體。
就像一艘在風頭浪尖上顛簸的小舟進入港灣,一種踏實的安全感占據心頭,林姍姍從心底發出一陣微笑。
晨光微露的時候,黃玉米醒過來,剛要翻身,感覺到懷裏一個溫熱的身體,微微怔了一下,腦中才會量過來。
自己的衣服套在林姍姍身上,裹得很嚴實,隻露出一個腦袋,嬌嫩的臉頰在淡淡的光線下,顯得很柔和,黃玉米可以清晰感覺到肌膚的溫熱而富有彈性。
林姍姍睡得很沉,帶著微微的酣聲,鼻翼細微煽動著,嘴角微微上彎,帶著甜甜的笑。
晨光下,瓜棚裏,懷裏一個溫熱的嬌軀,雖然看不到整個身體,但可以感覺到。
黃玉米心中有種滿滿的溫熱感,就像饑餓之後美美飽餐了一頓,又有一種小睡的欲望。
天應該還早,可以再休息片刻。
閉上眼,黃玉米很快再次進入夢鄉。
過了一會,林姍姍睜開眼,看了看依然熟睡的黃玉米,悄悄離開他的懷裏。脫了身上那件黃玉米的衣服,淡淡晨光照進瓜棚,圓潤飽滿的身體閃著柔和的光澤。
林姍姍看了一眼床上依舊閉著眼熟睡的黃玉米,得意地轉了一下身體。
掛在繩上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林姍姍慢慢穿起來,天邊已經泛起紅霞,差不多了,必須叫醒黃玉米。
靠近黃玉米的身體,伸手想推醒他,剛接觸身體,林姍姍的臉上忽然露出惡作劇的微笑,現在是白天,自己不用怕他做什麼出格的事,而且自己也穿好了衣服。
睡夢在猛烈的刺激下忽然醒來,黃玉米睜開眼,看到林姍姍那張笑得怪異的臉頰。
稍微體會一下,黃玉米立即明白怎麼回事,林姍姍竟然在捉弄自己。
艸。黃玉米低低叫一聲,猛然從床上跳起來,伸手就去抓林姍姍。
林姍姍早有準備,抓著黃玉米的那件衣服對著黃玉米的腦袋扔過去,然後咯咯咯高聲嬌笑著,一邊笑一邊向遠方跑去。
“林姍姍,你等著,我會收拾你的。”黃玉米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大聲叫著。
夜裏到天亮間隔時間長一點,地籠抓到的泥鰍黃鱔龍蝦也比較多,太陽升起的時候,兩個人提著龍蝦和那些泥鰍黃鱔等回到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