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仙反問,在場所有的學子默然。
尤其是許恒,臉色煞白,身體不停顫抖。
本來他鼓起勇氣反駁葉桃仙,打的算盤是其中有貓膩,陳方的畫達不到如此高度,隻是葉桃仙此話一出,許恒就知道他輸了,完全輸了。
他一味講究技巧,追求劍意,反而本末倒置,忽視了葉桃仙話語中的心中之劍。
劍意不是心中之劍,隻有自己心中之劍才是真正的劍。
“如果你們連自己喜歡的事情都做不好,那麼不喜歡的事情肯定更會做不好。我讓你們畫心中之劍,是給大家一個機會。不用你們比劍術比實力,隻要喜愛,畫出你們心中之劍,我便給你們機會。”
葉桃仙站立在所有學子麵前,觀察著所有學子的反應,開口道:“可是我給了你們機會,可惜在場是隻有陳方一人領悟了我的意思,最後其他的,我不得不以劍意排名。”
葉桃仙淩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學子,冷冷說道:“我給過你們機會的。”
聽到葉桃仙的話,在場的學子絕大部分都羞愧難當,低下頭顱。
尤其是之前懷疑葉桃仙舞弊的那些學子,更是羞愧。
葉桃仙不僅沒有舞弊,也沒有照顧那些在入學測試得到好名次的學子,而是給了他們這些普通人機會。
畢竟這個測試和實力無關。
而他們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一旁的嚴萬貴,聽了葉桃仙的話,若有所思,看著旁邊一臉虔誠的陳方,說道:“沒想到陳方還是如此愛劍之人。不過我看你也不像窮苦人家的孩子,剛才所言撿斷劍,有些奇怪。”
嚴萬貴的雙眼眯著,依舊不小,看著陳方。
聽到嚴萬貴的話,陳方臉上神情一黯,不過轉而變為懷念。
“自幼我便是孤兒,沒有見過父母,靠爹娘留下的一些財產以及一些好心人的幫助,才能活下來,不過日子並不太好,像別的小孩子那樣可以買一些小玩意,比喻說劍,我卻不能。”
“小時候,很喜歡那些行俠仗義的劍客,希望自己有一把劍。”
陳方安靜地訴說,神情難得那麼安靜,嚴萬貴安靜聽著沒有打斷,李秋亦是,沒有想到陳方會有這樣的過去。
雖然說得簡單,但是在這樣的世界上,沒有父母的嗬護,一個小孩能夠長成這樣,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而陳方還能變得這麼出眾,更是難能可貴。
“是我唐突了。”聽陳方說完,嚴萬貴說道,似乎對於勾起陳方的不幸往事有些抱歉。
“無事。”陳方擺擺手,臉上又露出了朝陽般的微笑。
這時,葉桃仙再次動作,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
“那麼還請這五幅畫的主人上前,接受我的獎勵。”
葉桃仙大手一揮,五幅畫淩空而立。
陳方看著那五幅畫,有些遺憾,剛才葉桃仙沒有再次展現那個手法。
一定要想辦法學會那一招!
不過葉桃仙讓五幅畫的主人走上前,陳方和嚴萬貴李秋三人一起上前,迎路碰上了王森,還有白家兄弟裏的那個弟弟白雲。
沒想到除了嚴萬貴,剩下的都是入學測試前十,看來朱方學院的年輕強者,基本確定。
那麼那幅君子之風的畫為李秋所作,那幅如老虎下山耐人尋味的畫為嚴萬貴所作。
至於蒼勁雄渾的那幅畫,應該是……白雲所作。
沒想到看起來有些柔弱的白雲,竟然也能畫出這樣的畫。
最後那劍意近霸刀的畫,就是王森所畫,他的劍意竟然如此之甚,超乎了陳方的想象。
陳方推測,單憑劍意,如果自己不使用無歸一劍,劍意會弱於王森。
“你們三個是叫,李秋,白雲,嚴萬貴,跟著蕭師去劍閣選擇一套武學去吧。”
在這一段時間,陳方幾人各自對葉桃仙介紹了自己,走到了自己的畫之前,所以葉桃仙才可以叫上他們的名字,給予他們獎勵。
眾人一聽李秋三人可以去劍閣,呼吸一下子急促,神色中壓抑不住羨慕。
這時,出現兩個短衣師者,一個身形健壯,麵目粗獷,身上帶著淩厲的劍意,一看就是一個劍道高手,因為陳方注意到他手掌那層厚厚的老繭。
葉桃仙不一樣,他的手掌晶瑩剔透,柔膩的如同女人的手臂,一點也不像使劍之人。
另一個師者冷漠如冰,在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葉桃仙對來者一笑,對眾多學子說道:“這是蕭師和楊師。”
陳方等人立即款款施禮,整齊說道:“蕭師,楊師。”
身形健壯的師者臉上露出微笑,點頭示意,那個冷冽如霜的年輕師者,卻隻是微微點頭。
“李秋,你們三人跟著蕭師去劍閣。”
葉桃仙指著那個麵無表情是師者說道。
那個師者正是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