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方為誰，無我有問。”
陳方皺眉，靈識一掃而過，比眼睛可要快許多。
所以一息的時間，他就能夠找到之前餘自水所說的話，可是如今靈識掃過，他並沒有在貼吧中找到這幾個字，諧音也很難。
倒是“彼方”、“為誰”、“有問”，孤立起來在貼吧中能夠看見。
可是連接在一起卻不能找到，陳方凝眉思考，難道遺漏了？
陳方隨即又把自己的這個想法拋掉，他自問沒有錯過任何句子，每一個字都不曾遺漏。
既然自己全部複製，那為何找不到？
再次用靈識掃過一遍，陳方再次確定沒有失誤，那麼……
一旁的餘自水暗中樂著，不管陳方是否回答出來，他都是勝利者。
“陳方，彼方為誰，無我有問，後麵是什麼？”
餘自水率先發問，一旁的藏書閣學長臉上露出了有趣的神情，反而是和餘自水一路的高矮學子，此刻卻哭喪著臉，怎麼也想不出來餘自水竟然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
“在這本書中，‘彼方’這個詞在書裏一共出現過三次，‘為誰’出現過四次，而‘有問’嘛，出現過一次，原句是‘此世鮮有問道’。”
看陳方沒有回答在點子上，餘自水有些著急，同時心裏想著，這麼簡單的問題，你怎麼不回答啊？說這些幹什麼！
“可是你還是沒有說出，‘彼方為誰，無我有問’後麵的話是什麼？需不需要我說出？”
看著餘自水一臉的自信，陳方擺擺頭。
“你說。”
他不知道，餘自水哪裏來的自信。
“我若說了的話，就算你輸了。”餘自水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說道。
“你這樣做可不地道。”陳方開口，一臉笑意看著餘自水，“‘彼方為誰，無我有問’後麵是什麼，我當然說不出來。”
“你說不出來？”餘自水瞪大眼睛看著陳方。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蹊蹺？
“這裏麵根本沒有這句話，我怎麼說的出來？”
“怎麼可能？”餘自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看著陳方，質疑道，“你怎麼肯定裏麵沒有，我不相信你將這本書給背下來了？”
餘自水聲音漸漸變大，氣勢洶洶注視著陳方，妄想在氣勢上壓倒陳方。
可是陳方又哪裏是那麼容易被餘自水這點氣勢嚇倒。
“不好意思，我就是背下來了。”說起謊話，陳方臉不紅心不跳。
他哪裏背過這本書，明明是複製在貼吧之上。
“……怎麼可能？”
餘自水不敢相信，就翻書的那一段時間，陳方就將那本書背下來了。
就算背下來了，也不會背太熟。
正是因為如此，餘自水才會問“彼方為誰，無我有問”後麵接著什麼。
這是一個陷阱。
彼方為誰，無我有問。
九月露濕，待君之前。
這兩句話，凡是一個小有天賦的修士，大概都聽說過，都念地出來。
所以餘自水才設置了這樣一個陷阱。
在餘自水的預想中，因為陳方背的並不是很熟，所以乍一聽到這兩句話，肯定會有一種想法。
餘自水肯定問的不是這麼簡單，後麵兩句必定不是“九月露濕，待君之前。”
那麼就會被轉移視線。
可是陳方卻沒有這麼想，直接說出裏麵沒有這兩句話。
他怎麼這麼自信他沒有遺漏？
一旁的藏書閣學長麵對著餘自水，語氣不善：“是否如他所言，裏麵根本沒有這兩句話？”
藏書閣學長的話，將震驚中的餘自水驚醒，轉而變為了失神落魄。
“……確實……沒有……”
餘自水用最後的力氣把這四個字擠出來，說完之後他的臉色蒼白如雪，仿若打了一層粉一般。
他最終沒有做最後的抵抗，沒有再說謊話，因為藏書閣學長在此，很容易就能辨別他話中的真假。
得到餘自水的回答，藏書閣學長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發展，是餘自水他們三人聯合在一起誣陷陳方。
不過餘自水是後來出現，並沒有證據表明他參入其中，所以他沒有辦法懲罰。
最重要的是他和餘自水並沒有仇，沒有必要追究到底。
將目光轉到了高矮兩個學子身上，藏書閣學長臉色變得威嚴，怒喝道：“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們錯了，我們錯了，還請學長寬宏大量放過我們！”
見餘自水都失敗告終，高矮兩個學子聽到學長如此威嚴的話，立即變慫，跪在地上，不停認錯。
一旁的陳方看著，心裏不禁感歎，學長就是學長，這表情變幻就是快速。
“在藏書閣打擾其它學子，並且率先動手，違反藏書閣規矩，因影響惡劣，限其三個月內不準進入藏書閣，並且，扣其一半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