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端坐在高位,黑色袍子下露出漆黑的雙眸,陳方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帶著笑意,陳方迎上了那雙漆黑的眸子,深邃漆黑。
“真的隻是小忙嗎?”二長老的聲音並不如陳方想象中那樣是老者的滄桑,而是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辨認不出她的年齡。
“我可知道,嚴兆強要和江山河一戰,誰勝才能證明證明配方是誰的。”二長老意味深長看著陳方,然後語氣陡轉,“也就嚴兆強這個粗人,才會魯莽答應了和江山河一戰,把自己的優勢盡數敗盡。”
二長老的語氣之中,顯然對嚴兆強的做法表示不滿。
陳方聽到二長老那樣說嚴師,咳嗽了一下。
嚴師答應和江山河一戰,本就是極其不理智的做法,可是事已如此,陳方作為一個學子,是不好埋怨嚴師的。
“如果沒有約定戰鬥,按照嚴兆強以前的處境,我很容易就可以幫他,算得上一個小忙。”說到這裏,二長老略作停頓,看了一眼陳方,算是回應之前陳方所說的那一句‘小忙’。
陳方一直安靜聽著,沒有搭話,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可是如今嘛……”
聽到這樣的開端,陳方再次露出了之前的微笑,勝券在握。
“他既然答應了戰鬥,我也不能幫助他贏,而以嚴兆強的實力,完全不是如今江山河的對手,敗局已定,我若是強行幫你們奪取藥浴的控製權,那就不是小忙而已了。”
二長老淡淡的語氣,陳方聽出了強大的信心。
按照二長老的語氣,在陳方他們處於完全劣勢的情況下,她也可以從四長老的手中完全奪得藥浴的控製權!
在陳方心中,二長老的實力再次上升了一個高度。
陳方這樣想著,高位之上,二長老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陳方,她倒要看看,弟子中意之人會用什麼方法說服自己。
陳方站在下麵,微微施禮,態度不卑不亢,這讓二長老心裏生出一絲好感,目前為止,陳方的表現並未出現什麼大的失誤,引起她的不滿。
二長老就這樣細細打量著陳方,聽著陳方的說話,突然認真凝聽的她一下子呆滯了下來。
因為陳方說的一句話。
“如果我說約戰之中,勝利的屬於嚴師呢?”
陳方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胸有成竹,對二長老說道。
“到時候隻需要長老您出麵,做我們的保-護-傘即可。”
看著下麵陳方的笑意,二長老心裏驚異,他怎麼就這麼自信,贏的會是嚴兆強?
嚴兆強和江山河的實力二長老清楚地很。
本來江山河就比嚴兆強強大一分,而前幾日江山河突破,實力上升了一絲,如今嚴兆強的實力落下江山河太多。
而嚴兆強,在她眼中,沒有大的造化,短期絕對沒有大的突破。
可是如此,嚴兆強又憑什麼戰勝江山河?
丹藥?
二長老搖頭,不說那種藥劑對修者自身的傷害,嚴兆強短時間絕對不會獲得那種丹藥。
能夠大幅度提升半步回靈之境強者的丹藥,算得上高價,不是嚴兆強承擔得起的。
就算得到了那種丹藥,而且服用那種丹藥對資質的損害,嚴兆強比自己更清楚,他斷然不會做這種竭澤而漁的事情。
說起嚴兆強資質,他的比江山河要好,可是嚴兆強一直分心煉製藥劑,所以實力上升比較緩慢,如今拉下江山河一大截。
“你確定嚴兆強會贏?”即便通過陳方的表情,二長老看出了他的自信,可是她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對。”陳方斬釘截鐵回答。
一直注視著陳方的二長老此刻才緩緩點頭,接受了這個現實。
不可能發生的,不代表不會發生。
世間有太多的可能性,未知的事物太多,這樣一想,嚴兆強打敗江山河,還是存在極大的可能。
“那看來還真的隻是一個小忙。”最後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二長老有些感歎。
雖然懷疑過陳方是否是欺騙她,可是這種欺騙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好處,陳方又何苦來欺騙她?
對二長老來說隻是一個小忙,對陳方他們來說卻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若二長老不答應幫忙,即便是嚴兆強勝了,對方也有可能強行拿到嚴兆強手中藥浴的控製權,下絆子太簡單了。
而且,需要的適時的讚美。
“說起來也不是小忙,長老您雖然隻是出來一次,可是卻起到的作用卻是至關重要。”
陳方走向前,微微側身:“若是沒有長老您到時的出現,嚴師即便敗了,也拿不回藥浴的控製權,所以這也不算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