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嚇住,不出話,眼裏的淚水一串串往下落,隻剩哀求。她再也不想經曆那一夜的恐怖了,那樣毫無尊嚴地被他壓在身下,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她的淚水終於打動了他,或者,從沒有女人在他麵前像這樣流過淚。
兩年前的那一夜他還記得,她也是這樣哭著,,“不要……求你……”在多少個午夜夢回裏,他會想起她那時候的悲鳴。
浴室裏,她微弱的體溫和發間的香氣就像一根無形的絲弦撩動著他的心,讓他忍不住就想把她捺在懷裏狠狠掠奪。但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一點點放開她:“一個月。”
她不解地抬頭,帶著淚痕看他。
他嗓音冷淡地解釋:“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好好養傷,適應你的新身份。一個月後,你別想逃了。”他覺得自己很仁慈,給了她這樣長的適應期。既然她已經成為他的妻子,那自然要為他生兒育女,盡妻子的本分。他可沒興趣離婚再娶,那太麻煩。
完,他離開了浴室。
蘇星羽怔怔望著他的背影,仿佛失去了最後一點力氣,跌坐在冰涼的地麵上。她把頭埋進自己的膝蓋間哭了起來,一步錯,步步錯,一失足成千古恨。
十幾分鍾後,女傭另外送了一套幹淨衣物來。
上了點年紀的女傭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抱歉少夫人,因為不知道您的尺寸,也不知道臨時準備的衣服合不合身。明就會有裁縫上門替您量身裁衣了,您先委屈下。”
蘇星羽早就已經擦幹眼淚,不仔細看,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她用潔白鬆軟的浴巾裹住身體,輕聲:“不委屈。”雖然送來的那套衣物還沒展開,但光看質料就比她在蘇家穿的強太多了。她接過,問女傭,“對了,管家不是早就了讓女傭送衣服進來嗎,怎麼剛剛是你們少爺進來?”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一點戒備都沒有,甚至連門都沒鎖死。
女傭含笑看她:“少爺見我忙不過來,就搭了把手。少夫人,少爺可真疼您,以前這些伺候人的事他可從來不沾的。”
伺候人?
蘇星羽心裏酸楚,剛剛那樣的情形怎麼能叫伺候人呢?分明是他欺負人。
她勉強地對女傭:“好了你去忙吧,這邊我自己來就行。”
送走了女傭,她拿起送來的那套衣物,展開。那是一件非常美的裙子,乍看之下並不起眼,卻很妥帖,又兼顧了舒適與居家,柔軟的質料貼在皮膚上就像一抹雲。她不怎麼費力地就換上,站在落地鏡前望著自己,鏡中的女孩眉眼精致,長發微散,安靜站著的樣子優雅而美好,仿佛生就與這件一看就很昂貴的衣裙契合。
這是真正名媛的裝扮。
自從十幾年前母親死後,她就再也沒穿過這麼好的衣物了。
如今穿起,竟有幾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