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要你的手機號碼沒有其它目的,萬一無家可歸的時候能夠找到睡覺的地方。當然,肯定不是你家了。我就想下次預定酒店房間能方便點,是吧?”
“已經給你前台座機號碼了。”
“對,我已經存上了。可是,萬一哪天你休息沒上班,沒接到電話怎麼辦?我是想今晚能認識就是一種緣份,何必再麻煩他人呢.咦.兄弟,你怎麼下來了?”
陸子明正跟前台美女聊天不亦樂乎,忽然看見向北從電梯裏麵出來,一臉沮喪。
“什麼情況?上去才不到十分鍾。人不在這裏?”
陸子明拉著向北到大廳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摸出煙盒點燃兩支煙遞給他,趕緊詢問著。
“沒讓我進去,一開門看見是我張口就罵。然後就再也不開門了。”
“不應該啊,艾小晴什麼時候這脾氣了?花呢?沒給啊?”
“我話都沒說上一句.花扔垃圾筒了。”
“那怎麼辦?候著?”
“候著。去開個房間,睡醒了再說。”
向北長歎一口氣,熄滅了手中的煙,躺在沙發了一動不動。
“美女,開個房間!我們去睡覺吧.不是.別這麼盯著我,我的意思是開個房間,我跟我兄弟去睡覺了.我靠.還是開兩間.”
..
次日,向北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急急忙忙地跑到6016房間,空無一人。酒店員工告知客人已經退房很久了,失魂落魄敲開了陸子明的房間。
“放心,跑得了尼姑跑不了廟。”
陸子明夢遊情況下也絲毫沒忘記安慰自己的兄弟,可是對於這說辭向北卻一點不認同。
三年前,那時幾乎同樣的情行,他與老陸喝酒談心,傾述艾小晴的種種罪過,順便表達出心中的不安,也征求下意見應該何時投降認錯,既不丟麵子也能收複失地。當時就是這段話,結果廟沒跑,尼姑早跑了。
這個道理是向北花了三年時間想明白的,他與艾小晴之間,他早已經是那個破碎不能移動的廟了,而艾小晴卻成了得道的高僧。哪都是破廟,哪不能念經。
所以,向北放棄了陸子明,找到了陳棟。
“哥哥,你找我也沒有什麼用啊,我也不知道艾小晴躲哪去了。”
“不找你我誰。第一,首先的目擊證人,你的線索做多。第二.”
“不是。哥哥,我的大哥。我昨晚的確看見了艾小晴,可第一時間就跟你彙報了,哪知道你自己.”
“崩扯這些。第二,有困難找警察。所以,這個事你必須幫我,隻看見艾小晴人就行了。”
陳棟,大學同學,現在在派出所工作,光榮偉大的民警崗位。麵對向北的土匪理由,他隻能苦笑。三年前就上演過類似的情形,整天威逼利誘他通過國家係統尋找到人,差點因此辭職。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不是陳棟不義氣不幫忙,是的確沒本事登錄什麼國家係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