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白總,您開門!”門外傳來張宇緊張的聲音。
白總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直勾勾地看著她,全然不顧她的傷勢。
“這該死的白總怎麼這麼狠心,不知道流血流多了要死人的啊!”她的眼淚一個勁兒地流,淚汪汪地看著白總,期望他能發發善心。
“白總,白總,那個榮總有事找您,這會兒正在門外了。”張宇那緊張的聲音再度傳來。
“誰啊,誰啊,哪個白癡找我啊!老子這會兒有事呢!”這個白總估計是氣瘋了,“啪”的拉開門,還在大聲罵道。
“白兄,誰惹你發這麼大脾氣!是小弟來看你了,小弟我可不是什麼白癡喲!”門外,榮總一臉笑意地立在走廊裏,旁邊的張宇滿臉的驚慌。
“原來是榮老弟來了,失敬!”白總滿臉的怒氣頃刻間化為笑靨的一張臉,儼然無事一般。
“白兄,我們到裏麵說吧。上次你說想和我好好談談華遠地產收購一事,我那個表兄正負責此事。我剛在洗手間碰到張宇,他說是陪你來的,我想著今天也是個機會了,剛好我約的客人事情也談完了,白兄現在有空方便嗎?”榮總一邊說,一邊準備邁進包廂。
“榮老弟,這個包廂光線不好,還有股怪味,談事很壓抑,我們換一個吧。”白總一把拉住榮總進了旁邊的包廂。
張宇連忙跟了進去,此刻的張宇一臉的焦急和擔憂。他一邊擔心著榮總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一邊又擔心著白總。剛開門,白總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已說明梓桐惹他生氣了,那接下來的合作會不會黃了?他今天可是費盡周折才把梓桐騙來的啊,那白總點名要梓桐來唱歌,他也是破費周折呢!梓桐又不像他平時認識的那些女孩喜歡湊熱鬧,喜歡跟在有錢人屁股後麵,請她出一次山可不容易呢,今天回去她指不定該怎麼活剮了他呢!
聽著門外人的腳步聲遠去,她慌忙抓包,用刀割了一塊窗簾布把手腕死死的纏住,狂奔出去。“這該死的畜生,這該死的人渣,她手流這麼多血,竟然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他一定會遭報應的!”她在心裏狠狠地罵著。
“砰”的一聲,她感覺自己撞在一堵牆上麵了,跌跌撞撞地抬頭,竟然是榮總站在包廂門口,她冷冷的撇了一眼榮總,接著逃命去了。管它什麼狼狽不狼狽的,逃離這個是非屈辱之地才是此刻唯一的選擇!
“榮總,您怎麼在這裏?”看榮總站在他們以前的包廂門口,張宇有點兒緊張了。
“哦,我去洗手間回來經過這裏,看門開著好奇呢。哦,對了,剛剛從裏麵跑出來一個小姑娘手上都是血,手腕上還纏著一塊兒窗簾布呢,衣服上也有血跡,不知道裏麵發生什麼了。”榮總輕描談寫地說著,可把那個張宇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姑娘,手腕上有血?梓桐該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他一邊跟著附和,額頭上卻冒汗了。這梓桐怎麼著也是劉處長介紹來的,要是今天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劉處長怪罪下來,那可怎麼好!他開始懊惱起今天的魯莽了。
梓桐拚命跑進了電梯,關上電梯門,她一下子癱在地上。因為快速跑和高度緊張,手腕上的窗簾布已全部讓血給滲透了,血繼續滴在衣服上,鞋子上,她幾乎是趴著出的電梯,虛弱的幾乎無力再邁向大堂了,她想喊可卻發不出聲音。她的淚又嘩嘩的流了出來,她想她是要死了,剛剛那麼2刀她也不知輕重的,2刀下去竟然留了那麼多血。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啊?我好想你們,我對不起你們!”任由淚水和那血水流下,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消逝,她還那麼年輕她還要照顧父母了,她極度渴望有人發現她,可半天也不見一個人來。
一陣眩暈襲來,她的身子慢慢倒向冰冷的大理石地麵。迷糊間,她看見爸媽來了,看見他們溫柔地抱起了她,她覺得溫暖極了,緊緊地握住了爸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