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前輩,我兄弟二人來此並未惡意,冒犯之處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回去之後必帶寶物上門賠罪,還請山神放我二人離去。”裴五一聽有人回答,連忙恭敬的說道。隻是他說道一半,忽然感覺不對勁。這困住他二人的明顯是陣法迷蹤陣,並非其他力量。如果真的是山神,又何必布置這迷蹤陣呢。
“何方宵小之輩在此,竟敢戲弄我二人,難道不知道玄夜國裴家嗎?”明白被人戲弄後,裴五就已經知曉今天不能善了,故而搬出玄夜國與裴家,希望令對方知難而去。
這陣法既然能讓他們兄弟二人不知不覺中著道,布置陣法之人肯定修為高於他們,如果真的要為難他們,或許他們今天真的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山洞了。
“好大的排場,不過是裴家的兩條狗而已,竟然敢如此囂張。”莫晗從懷中掏出一個陣盤,輕輕擺弄了一下,迷蹤陣籠罩的霧氣就悄然散開。
沒了霧氣的籠罩,迷蹤陣也不叫做迷蹤陣了。裴七轉過身來,清晰的看著莫晗四人:“紫祁國三皇子祁靈、天龍國太上皇最疼愛的孫女蕭凝、紫微閣閣主親傳弟子衛蘇,如果將你們三人都斬殺於此,不知道枯葉大陸上會是什麼反應?咦,五哥,剩下的那個小子是誰,我怎麼沒有印象。”
“彼岸。”裴五此刻臉陰沉的可以出水,難看的如吃了死人肉一般。
彼岸,一個在玄夜國內沒有人願意提起的名字。不是因為名字本身,而是因為用這個名字的人。他是玄夜國頂尖的殺手,也是一個小孩,小到令人難以置信,卻是每一個被他盯上人的噩夢。他不是一個修煉者,唯有一身高超的武藝,卻殺了很多修煉者,不為其他,隻因他殺不死。
“什麼?彼岸?”裴七嚇了一跳,還不願意相信,但莫晗的容貌與他腦海深處彼岸的容貌漸漸重合。
“不錯,是我,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省的我還要到裴家去找你們。”莫晗上前一步,嘴角帶著微笑,冷冷的說道。
“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奉家主之命出來完成任務,如果我們沒有回去,你師尊也活不了。”裴七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地圖,對著莫晗說道。
莫晗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鬱:“殺與不殺,我師尊都在你們手裏麵,你們最後都要死,又有何區別呢?”
“老七,夠了,你沒有發現他是在戲耍我們嗎?不過,彼岸,我承認我們殺不了你。但如果我們真的動手,你認為你身旁的蕭凝、祁靈、衛蘇能夠走得了嗎?要知道我兄弟二人乃是築基後期跟築基初期的修為,你身旁的三位貴人可是辟穀後期,一旦他們死了,你覺得他們身後的人會放過你嗎?”裴五盯著莫晗,目光不懷好意的從祁靈三人身上掃過,“不如我們今日各退一步,你別找我們麻煩,我們也不找你們麻煩”。
祁靈一聲輕笑,一巴掌又拍在衛蘇肩上:“小胖子,我們三個又變成拖後腿的了,有人覺得我們好欺負,你認為我們要怎麼辦?”
公主蕭凝也一巴掌拍在衛蘇肩上,豪氣衝天的說道:“當然是欺負回去。”
衛蘇一臉委屈:“兩位爺,就算欺負回去,你們也別一天到晚的拍我啊,況且我才凝神期,那兩位都是築基期的大爺,我怎麼打得過啊。要不兩位爺,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把他們幾個都殺了,我絕對不告密。”
“叛徒。”蕭凝一腳蹬在衛蘇屁股上,衛蘇順勢往前一倒,手中兩粒漆黑的丹藥就朝著裴七的臉龐扔去。
“不好,快閃。”可惜裴七反應還是慢了。
衛蘇往前倒的同時,莫晗就一聲輕叱:“爆。”
裴七手中握著的地圖突然爆裂開來,衛蘇扔出的漆黑丹藥正好到達裴七臉前,借著地圖爆炸的餘波,化為一片黑灰,落在裴七身上。
沾上黑灰的衣物,立馬被灼通,落在裴七的皮膚上麵。裴七一聲尖叫,雙手死命拍打著落在身上的黑灰,但不論裴七如何拍打都無濟於事。黑灰如跗骨之蛆,不斷腐蝕著裴七的皮膚,一盞茶的功夫,裴七整個人就化為一灘濃水,灑落在地。
“好歹毒的手段。”裴五從裴七身邊崩開後,一直冷眼旁觀,沒有出手幫助,直到裴七化為濃水後,才冷冷說道。
莫晗毫不介意裴五的諷刺:“多謝誇獎,小爺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