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現在的夜晚雖然不是特別寒冷,但與熱也掛不上鉤,況且隱二作為玄夜國皇室的暗禦,本身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又豈會流汗?
種種跡象表明,隱二流汗的原因來自他對麵坐著的陰兆。
“你想的怎麼樣?效忠我,或者去死!”陰兆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毫不在意滿頭大汗的隱二,仿佛他隻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隱二腦門的汗珠越來越多,當他接到命令與陰兆一同鎮守幽暗城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皇主讓他監視陰兆,一旦陰兆有任何異動,都可以直接斬殺。憑借他金丹後期的修為,以及暗禦的身份,要斬殺一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金丹後期的陰兆皇子還是很容易的事情,況且他手下還有二十名金丹初期的暗禦可以調動。
可當他帶著二十名金丹初期的暗禦來到幽暗城的時候,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平時混亂不堪,充滿各種喧囂的幽暗城,已經變成了一片屍山血海。陰兆站在屍山血海的中間,左邊是跪成一片幽暗城的執法者,右邊是跪成一片的亡命之徒。是的,這群人當中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全部都是修煉者,還是那種已經臣服了的狠茬子。也就在此時,隱二才發現陰兆皇子的修為不知何時已經突破到了元嬰中期,堪比現在的皇主陰厲了。
“同樣的事情我不想說第三遍,你還有十秒鍾的時間可以考慮。”
“我,我,我臣服。”隱二閉上眼睛,單膝跪在地上,選擇了臣服。
從他看到莫晗進入都城,以及看到陰兆元嬰中期修為的時候,他隱隱間感覺到玄夜國要變天了。
“你的選擇是對的,吃下這粒丹藥,你體內的禁製自然就解了。。”陰兆喝完杯中的酒,站起來身來呢喃道:“你已經走到那一步了,那我也得加快點速度,不然趕不上好時機了。”
隱二率領著二十名金丹初期的暗禦跟在陰兆身後,先後去了四道城門,緊接著又去了四大家族。
陰兆憑借著修為,以血腥的手段拿下了四大城門,又威逼利誘令浦家與裴家站在了他這一邊。
南宮家,等陰兆帶著隱二到達的時候,發現南宮家已經成為一座空府,人去樓空。至於百裏家,則旗幟鮮明的告訴陰兆他們站在了莫晗身後,並且表示隻要莫晗能夠活著離開玄夜國,他們會交出一切,跟莫晗走。
半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多,眨眼而過。
陰天佑重新回到了祭壇之上,跟在陰天佑身後的有兩人,一人是隱一,另外一人則是南宮厲。
陰厲不動聲色的走上前來,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哪裏出了問題,但他已經安排人查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問題所在,五局之約已在眼前:“好了,根據約定,我玄夜國與莫晗的五局之約第一局我玄夜國派隱一出戰。出戰之前首先聲明,此為生死之戰,任何人不得出手幹預,任何人在對方沒有認輸之前,戰鬥不算結束。不知莫晗你有沒有疑義?”
莫晗望著陰厲,一臉的不屑:“都到現在了,你就不需要將你的虛偽發揮出來了,直接開戰吧!”
陰厲也不在乎,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借口罷了:“這麼說莫晗是沒有疑義了,那我們五局之約的第一局正式開始。”
隱一是玄夜國的暗禦大統領,修為金丹後期,但他在金丹後期這個境界已經停留了數年之久,根基紮實穩定,若不是年輕的時候執行任務傷了根基,他早已踏入元嬰期。如果誰因為他年輕時候傷了根基就小看他,那麼隻能說明他離死不遠了。
除了陰厲,沒有人知道隱一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也沒有人知道隱一到底多厲害,唯一知道的就是隱一自從當上暗禦的大統領後,沒有敗過,一次都沒有。也就是說他,他在元嬰以下是無敵的。
隱一走到莫晗對麵,沒有出手,靜靜的望著莫晗:“好久不見,我曾經以為你是接任我的最優秀人選,沒有之一。我也準備在你成長起來,我卸任之後,將位置傳給你,我相信你會比我做的好很多,很多。”
“我渴望自由,我不想永遠的活在黑暗裏。每一個人都有選擇他生活的方式,每一個人都有追逐夢想的權力。玄夜國沒有權力剝奪他們對生命的渴望,也沒有權力扼殺他們的夢想。我隻是想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我隻是想要守護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隻是想要保護我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兒。”
“那就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