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五局之約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吧?”莫晗不想聽那麼多的故事,也不想知道那麼多的事情。他始終記得一句話: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特別是一些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事情。
當然,這是不莫晗為自己不想知道找的借口,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完好無缺的將刹風塵帶走,並且滅了玄夜國皇室。既然他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煩,並且想要他的命,那麼就讓他不存在吧。
陰兆笑了,笑的很燦爛,很陽光:“是的,不需要繼續了。畢竟現在是我,而不是他。對你用這種手段,隻有傻子才會用出來。我不是傻子,所以五局之約就不需要繼續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就一件事情,站在一旁好好看戲,戲看完了我們再商量後麵的事情。”
莫晗一聲歎息,默默的站在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殺生刃:“可惜,可歎!”
“可惜你又失去了一次名揚天下的機會,可歎你現在還是不能帶走刹風塵離開。”陰兆轉身來到祭壇正中間的巨大方鼎之前,全身氣勢突然迸發出來,屬於元嬰中期大圓滿的氣息席卷過整個祭壇,並且朝皇城中極速擴散出去。
“眾軍聽令,所有人全部朝國之祭壇行去,凡是違令者殺,凡是反抗者殺!”感受到陰兆在祭壇上迸發出來的氣息,裴哲鴻淩空飛起,站在大軍的正前方發出命令。
隨著裴哲鴻的命令落下,無數的火把從皇宮外點燃,將整個夜晚照的亮如白晝。
不知不覺中,陰兆已經掌握了玄夜國都城內的所有的兵力,所有人。大軍行進中,玄夜國都城內仿佛迎來了一場地震。大軍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沒有任何柔情,也沒有任何情麵。皇宮之中,隻要是還活著的,全部被大軍攆成枯骨,不論反抗或者不反抗。
陰兆討厭玄夜國的一切,討厭玄夜國的所有人。他剛才說他放下了祖輩的仇恨,但他沒有說他放下了這一輩的仇恨。他的父親為了他有一個好的生存環境,他的父親為了他有資源修煉,他的父親為了他不受欺負,忍辱負重,進皇宮當了一名太監,還要在仇人麵前卑躬屈膝,他放不下,也不會放下。
“陰厲,你還要在下麵等多久?,或者等到何時?”陰兆的目光仿佛穿越了空間,落在了陰厲身上。
陰厲一聲歎息後,同樣全身的氣勢迸發出來,幾步之後就來到了祭壇之上,與陰兆麵對麵:“高公公,或者說陰玄,你說你們父子兩人入宮到現在,我對你們怎麼樣?”
高公公也就是陰兆的父親,也就是陰玄:“對我們很好。”
“那在這裏我別無所求,玄夜國所有的一切你們都拿去,但請放過我的孩子佑兒,他還是一個孩子。”陰厲望著陰玄的目光,滿是懇求,現在的他再也不是一國之主,再也不是玄夜國的皇帝,而是一個父親,一個走投無路的父親。
陰厲沒有將目光落在陰兆身上,也沒有將希望放在陰兆身上。因為他知道陰兆對他的恨,也知道陰兆的性格。如果他將這些都放在陰兆身上,那麼他的所有都會落空。
陰玄將目光不斷從陰厲的身上移開,他要避開陰厲的目光,避開陰厲的希望。他知道一個父親在這個時候是多麼的無助,對希望是多麼的渴望。但他知道他不能答應,也不能答應,所以他隻能躲開,遠遠的躲開。
“你覺得可能嗎?”陰兆接過話來,冷漠的望著陰厲。陰兆經曆過這一切,因為曾經他的父親就跪在別人麵前,這麼祈求過。但他不能放過,不能仁慈,隻有他們的死,才能洗刷掉他與陰玄身上的一切。
陰厲失望的將目光看向莫晗,換成他他也不會放過陰天佑。他隻能將希望放在莫晗身上,至少從現在來看,莫晗需要幫助,而他恰巧能夠幫助莫晗。盡管他們之前有許多不愉快,盡管他們之前有很多摩擦,但他相信,在生死麵前,這些都能夠被放下,也能夠放下。
莫晗望著陰厲,沒有憐憫,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喜悅:“我需要幫助,但不需要你的幫助。我是一個從來不會妥協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況且,你真的認為我需要幫助?你又能幫助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