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晗差不多掄著陰兆砸了數百下,將陰兆如一條死狗般扔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好久沒這麼運動了,真累。”
“我說老龜,咱兩商量個事情唄?”莫晗一臉認真的對著那麵盾牌,真誠的說道。
剛剛緩過神來的陰兆,聽到莫晗說商量兩字,瞬間暈了過去。他再也不願與莫晗商量事情,就是連商量兩字聽了都想吐。
盾牌先是經過殺生刃瘋狂的連刺,又經過莫晗的摧殘,已經滿是裂紋,雖然沒有崩潰的趨勢,但也是它自從被煉製出來後,最窩囊最無奈的一次。
老龜的魂魄經過連續的抵抗後,已經暗淡了許多,說傷了根本也差不多。畢竟盾牌本身隻要有材料,找一個中級五鍛煉器師就能修複,但器魂的損失修複不但需要機緣,還需要時間。
聽了莫晗的“商量”,連器魂老龜都肝顫,如果莫晗再來一次,那麼它也要消失在這個世間。它不想死,所以它不但貢獻出了自己的龜殼煉製成這枚盾牌,自己還當了器魂,變相的活了下來。
“好,要商量什麼,你說,我全都答應你。”
莫晗還沒有開口,器魂老龜就立即開口道,它實在是不想得罪這個不按常理出手的主。
“這就對了嘛,早這麼說,哪來這麼多事。”莫晗伸手將盾牌拿在手中,輕輕的撫摸著。
是的,莫晗看上這麵盾牌了。原來莫晗以為,這盾牌就普通的一件靈器,直到經過他這麼多的摧殘後,他才發現這麵盾牌不簡單。按照獨孤老頭的說法,這麵盾牌算得上是一件頂尖的靈寶,距離法器也相差不多了。
收起盾牌,莫晗來到陰兆身旁,輕輕敲了敲陰兆的臉蛋:“嘿,醒過來了,別裝死,你離死還有點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讓你永遠的沉睡過去。”
陰兆真的恨不得自己昏死過去,再也不想見到莫晗這張可惡的臉龐。但他知道他不能,因為莫晗所有的攻擊都隻是針對他的身體,並沒有針對他的靈魂,也就是元嬰。所以他想昏死都昏死不過去,這樣反而才是最痛苦的。
元嬰還不能遁走,將肉體留給莫晗。先不說他元嬰遁走,找一具合適的身體有多麼困難,就拿祭壇上的血之祭祀大陣來說,就是一切靈魂與元嬰的克星,還不知道莫晗有沒有其他針對元嬰或者靈魂的手段,他又怎敢遁出。
很多時候,陰兆真的後悔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麵來,後悔怎麼就招惹了莫晗這個煞星。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陰兆努力的睜開眼睛:“刹風塵我安排浦承基去照顧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你看,我就說我很好說話的,你早這麼說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嘛。”莫晗拍拍陰兆的臉龐,按照獨孤老頭教給他的封印方法,將陰兆全身元力封住,同時輸入了一股屬於輪回炎的氣息,將陰兆的元嬰束縛在丹田之中,“等我見到他,確定他被照顧的很好之後,我再放了你。期間你最好別有什麼小動作,不然我可不確定我手會不會抖一下”。
玄夜國國之祭壇上,現在已經一片狼藉,到處坑坑窪窪,鋪在上麵的地磚碎的不成樣子,深的地方隱隱可以看到隱藏下麵的那個小空間,淺的地方也是一個大坑,唯一不變就是血之祭祀大陣仍舊完好的運轉,仿佛祭壇上發生的一切都與它無關。
習南、汲嘉、東方紅、獨孤茂火、南宮厲、裴哲鴻,以及一些金丹期的明禦暗禦,有幸成為了這一場戰鬥全程的見證者。
不是他們不願意去搭救陰兆,而是當他們反應過來,想要去搭救陰兆的時候,發現他們與莫晗似乎處於兩個不同的地方,無論他們怎麼想辦法,也進入不了莫晗所在的那個空間,無法搭救陰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陰兆挨打而束手無策。
莫晗單手拎著陰兆從“夢境”中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景象。
感受到陰兆體內萎靡到極致的氣息,習南、汲嘉、東方紅、獨孤茂火、南宮厲、裴哲鴻六個元嬰期的修煉者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金丹期修煉者幹出來的事情。同時也在心裏暗自想到,以後千萬不能得罪這個煞星,否則必將雞犬不寧。
之前就與莫晗有怨君修宗汲嘉,更是想著要怎麼才能與莫晗和解,將梁子去掉。
“咦,剛才我不在的時候,諸位是在這裏大戰,切磋武藝嗎?”莫晗看著一片狼藉的祭壇,微微一笑,目光從六人身上掃過,輕聲說道。
沒有人回答莫晗,也沒有人表露出來不滿,就算有人心裏在罵莫晗,也沒有人敢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