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沒有那個死老頭,你認為你一個人阻止得了本王嗎?”看到那九條雪白的尾巴,荒帝巴良就已經明白阻止他的人是誰,但他的怒火不但沒有平息下來,反而有些撕心裂肺的朝仙帝梁曉吼道。
仙帝梁曉繞過躺在地上的莫晗,來到荒帝巴良正前方,與荒帝巴良麵對麵,一是可以防止荒帝巴良再次對莫晗動手,二是她想弄明白一些東西:“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我們三人辛辛苦苦的支撐著整個聖族,那麼多的苦難,那麼多的艱難都已經過來了,如今聖脈複蘇在即,你卻從後麵偷襲山太,令他現在生死不知,還屠殺了這麼多族人,到底是為什麼?”
麵對梁曉的問題,荒帝巴良瘋狂的笑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憑什麼我們就要低人一等,憑什麼它就是聖獸,我們就得要為它服務。這麼多年來,如果沒有我們三人,聖族早就玩完了。那個時候聖獸在哪,那個時候聖獸又在做什麼。憑什麼複蘇的妖皇脈要給聖獸使用,憑什麼我們可以走出原始森林,卻又要龜縮在這裏。”
仙帝梁曉一愣,她能看出來荒帝巴良心中的不滿,也能看出來荒帝巴良心中的憤懣,以及荒帝巴良的野心。荒帝巴良不滿聖獸,它想要代替聖獸;荒帝巴良不滿足於原始森林,它想要走出原始森林,它想要稱霸枯葉大陸,甚至要統領枯葉大陸:“巴良,你變了。你有沒有想過沒有聖獸,妖皇脈又豈能複蘇?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們走出原始森林,我們會有多少族人死在征戰的道路上,甚至我們所有族人都會死去?”
荒帝巴良一愣,繼而是滿腔怒火:“你不論說什麼都是你怕死,都是你願意在屈居人下,我巴良不怕死,也不願意。本來打算留下你性命,作為我修煉的道侶,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那麼我不介意送你到地獄陪那死老頭作伴!”
仙帝梁曉瞪著巴良:“你要對我動手嗎?”
回答梁曉的是荒帝巴良巨大的爪子。
“青帝說的不錯,你變了,你的野心吞噬了你的一切,你早晚會被自己玩死的。”仙帝梁曉望著朝自己落下來的巨大狼爪視而不見,冷漠的看著荒帝巴良,“巴良,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及時收手,我們願意原諒你所做的一切”。
“嗬!”荒帝巴良一聲冷笑,“本王需要你們的原諒嗎?你們都是一群懦夫,一群奴隸,本王不需要你們的原諒,也不需要你們所謂的情分,你們都去死吧”。
“哎!巴良,收手吧,這是一條不歸路,將靈魂出賣給‘魔’,與上界的修士合作,你最終隻會走向滅忙,收手吧!”一聲蒼老的歎息突兀的出現在仙帝梁曉旁邊,一股來自血脈來自靈魂的莫大威壓從聲音響起的地方傳來。
這是一個十分蒼老的身軀,滿頭白發佝僂著脊背,拄著一根龍頭拐杖,顫顫巍巍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隻雪白小狗站在這具蒼老身軀的肩膀上,回過頭來,不斷的朝莫晗眨著眼睛。而那來自血脈來自靈魂的威壓,正是從這隻小狗身上傳出來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還活著?”
望著那具蒼老的身軀,荒帝巴良滿臉的不相信,甚至連那莫大的威壓將他的一爪攻勢震散了都沒有發現。
“作為聖族的先知,如果連你的叛變都不知道,豈不是愧對先祖,愧對聖獸了嗎?”
沒錯,這具蒼老得不像樣子的老人就是青帝山太,隻是此時的山太的已經遲暮,再也沒有了莫晗曾經看到的勃發生機與意氣風發。
青帝山太沒說上幾個字都要急劇的咳嗽起來,莫晗透過青帝山太垂下來的手掌,能夠看到他手掌中的鮮血。
“青叔,你不要說話了,你不要說話了,這個叛徒由我來處理!”站在青帝山太肩膀上的小狗,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伸出自己的一隻小爪子不斷的撫摸著青帝山太的臉龐。
青帝山太轉頭望著肩膀肩膀上的雪白小狗,臉上滿是慈祥與溺愛的微笑:“聖獸別哭,聖獸別哭,生老病死本來就是每一個人每一隻獸都要經曆都要麵對的事情,在我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你的降臨,能夠看到你的完全複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你要牢記我給你說的話,好好活下去,隻要你活著聖獸一族就永不會斷絕。”
“哈哈哈,死老頭原來你離死不遠了。既然離死不遠了,你幹嘛還要出來,你幹嘛不找一個地方靜靜的等死,你非要出來,本王就送你一程滿足你死的願望吧。”荒帝巴良震驚過後,看清楚青帝山太的垂暮之軀,一聲狂笑,兩隻前爪同時抬起來,“滅世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