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蘇將莫晗的原話放了出去,在暗地裏引起了一片嘩然,當然震懾住了一部分的宵小之輩。但自古以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盡管莫晗一路走了的風格都十分強硬,甚至被稱為大魔頭,今天更是戰勝了寒武大陸的趙凱安,風頭無二。可仍舊有許多不死心的家夥,抱著僥幸心理,在打莫晗一行人的主意。
要說今天最憤怒最憋屈的人是誰,無疑是趙凱安的隨從滑樂生。不顧一切的衝上擂台去就主子,不但主子沒有救成,反而丟了舌頭、儲物袋以及一條手臂,放到誰身上誰不憤怒,誰不憋屈。如果對手比他強大也就罷了,誰叫打不過呢,可對手是區區一個元嬰初期的修煉者,這才憋屈,這才憤怒。
“你們說少主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區區下界的螻蟻,讓我上去把他捏死就算了,少主為什麼要妥協,幹嘛要妥協。以我們的手段,就算那小子將天譴引來,隻要我們及時的將氣息收斂起來,以我們的手段,想要平安離開,一點勁都不費,為什麼少爺要妥協,還有那群家夥為什麼也要妥協。”
滑樂生的傷口已經處理好,趙凱安從擂台上下來的時候已經答應他,回到寒武大陸後,給他上好丹藥助他恢複。其實修為到了靈者期,隻要願意花去幾十年苦修,也能夠斷臂重生,或者是將斷臂找回,舌頭找回,也能夠重新接上去。
可不湊巧的是,莫晗離開擂台的時候,不知有意無意,在斷臂與舌頭上踩了兩腳才離開。莫晗踩了兩腳不要緊,要緊的是,莫晗踩了兩腳的同時,將輪回炎的力量注入到其中過,雖然沒有停留,但已經徹底的將斷臂與舌頭毀去,撿回去也沒有任何用了。
此時滑樂生、魯天韻、包德澤三人正在趙凱安所在小院的一間屋中喝悶酒。
“你們兩說,要不要我們今晚去那螻蟻小院中溜達一圈,將我們今天的損失找回來,不說報我手臂與舌頭的仇,至少儲物袋得拿回來吧。”酒喝多了之後,滑樂生早已將白天趙凱安的囑咐忘在一旁,傳音給包德澤、魯天韻說道。
“這。”包德澤與魯天韻一陣猶豫,他們也覺得不值。況且白天莫晗做好了準備,晚上他們過去渾水摸魚,隻要不當場留下證據什麼都能說得過去。
“行了,別猶豫了,喝完酒我們就過去,渾水摸魚,看那螻蟻怎麼應付今天晚上的劫難。”滑樂生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大聲說道。
“如果你們三個不想將命留著回到寒武大陸,那麼今天晚上就去吧,本少絕對不攔著你們。”就在滑樂生三人站起來要離開的時候,趙凱安的聲音剛好從門口傳來。
“少爺,我們!”
“行了,不用說了。都坐下,我知道你們心裏都不舒服,我知道你們心裏很憤懣,為什麼我要妥協,為什麼我們都妥協了。是就算那小子能夠引來天譴,以我們的手段底牌也能夠逃脫。可就算逃脫了又怎樣?我們來枯葉大陸的目的能達到嗎?我們能夠離開枯葉大陸嗎?不能,都不能,反而會導致這片殘破小世界的天道意誌記住我們,給我們重重阻礙,甚至讓我們無功而返。”趙凱安憤怒的斥責著這三個無腦的家夥,心中說不出的煩悶。
“況且,你們真的以為他受了重傷嗎?他真的沒有一戰之力了嗎?錯,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們三個,他沒有受傷,更沒有受重傷,最多就是休養一兩天他就沒事了,比我的後遺症還要輕鬆。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想明白,他是怎麼抵擋住家主全力一擊,以及我全力一擊的。你們三個今晚去送死嗎?去啊?怎麼還不去?站著幹嘛?”
趙凱安越罵越氣憤,越罵火越大,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在寒武大陸上看起來十分機靈的幾個人,怎麼來到枯葉大陸上就全部變成飯桶了。
南宮榮耀所住的地方,偌大的小院裏隻有他跟馬博濤兩人,冷冷清清的,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燈光都沒有,兩人就這樣子摸黑坐在客廳裏麵。
“少主,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湊下熱鬧?”馬博濤望著莫晗所住小院的方向,仿佛穿過夜色,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
“湊什麼熱鬧,那人如果真的好對付,早就死了無數遍了,不可能還活到現在,既然他敢放出話來,那麼今晚前去的蠢貨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根據我的預感,我們來枯葉大陸的目標在近段時間內就會出現,你要隨時作好準備,我身邊能用的人就你一個了,到時候你的壓力會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