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丁肯監獄是個天堂,這句話是對有錢有勢的犯人說的,在這裏隻要你舍得花錢,你甚至可以和典獄長平起平坐。UC
因此,位於東、西區上等監區都有各自的醫療室。這裏的醫療室也很對得起富翁犯人們所花的大筆金錢。幹淨的診室、先進的設備、漂亮的護士小姐和知名的醫生,這裏一樣不缺。
此時瘋狼?蘭克就在享受這樣的待遇。他進來時身上幾乎沒有一塊是完好的,不過醫生對於這個犯人的不合作也傷透了腦筋,護士們幾乎接近不了他的身體。雖然最後由於失血過多,瘋狼先生還是暈了過去,但他作為殺手的本能卻拒絕陌生人的接近。
為此,醫生不得不把情況告訴了羅雷德,羅雷德現在還不想讓這個自己花大價錢聘來的人才就這樣掛了,於是把腦筋動到了米爾身上。他讓獄警皮埃爾給老西蒙帶話,希望米爾能去照顧一下蘭克?羅提,理由是他們畢竟有些“交情”。
“不,這絕對不行!”尤金根本不給皮埃爾解釋的機會。
“但老先生他同意了。”皮埃爾警官無奈的說。
“你去告訴我爸爸,說米爾現在是我的‘夫人’,我不會讓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尤金大叫道。
“或許您該聽聽當事人的意見。”皮埃爾還不死心的問,這件事如果辦不好,他就別想拿到退休金了。
“那個白癡?根本不用問他!”尤金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米爾會做什麼選擇。
老皮埃爾沮喪的走出東—3牢房,不過為了自己的退休金他決定還是要去問問當事人一趟。
米爾站在蘭克的床邊,看著男人有些蒼白的臉和立在床頭的血袋,發了一會呆。血液,人類的生命依托,在進入這個身體的時候他就見到了那種暗紅色的液體,它帶走了一個人的生命。
今天,當這些液體從一個人類的脖子裏湧出來的時候,米爾再一次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人類的生命似乎要脆弱的多。
眼前的這個人類,明明是那麼強悍,卻因為流失了那些紅色的液體,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裏。米爾突然覺得那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人類心髒的部位猛地收緊了。那是一種自己從未經曆的感覺,米爾十分不喜歡這種心慌的感受。
“他會死麼?”米爾語氣有些顫抖的問,畢竟人類實在是太脆弱了。
“現在還不會,但他如果還是拒絕包紮傷口就說不定了。”醫生無奈的說。
“用這些白布給他包起來?”米爾笨拙的拿起紗布,不解的問。
“哦,實際上,你隻需要幫我們按住他,不要讓他傷害我們的人就行了。要知道他已經打傷我們三個人了。而他這種情況我們又不能給他打麻醉,那樣會傷害他的大腦。”醫生真想走人算了,但想想那一大筆傭金還是忍了下來。
“你們給他包吧!”米爾明白了這個人類的意思,用手扶在蘭克肩上。果然男人開始抗拒,他的力道大的驚人,米爾幾乎壓不住他。傷口又崩開了,血染紅了米爾的手掌,他的手也在流血,是那一刀的結果。原來這種液體噴湧代表著人類生命的流失,那麼這個人也要消失了麼?一定不要讓這些紅色的液體再流出來。米爾把手放在了蘭克的額頭。
“哦,天哪!你也是個傷患,現在我該先給你包上。”醫生驚慌的說。
“不,我沒事。快點讓它們不再出來。”這些液體對於米爾來說沒有什麼實際的用途,米爾反而覺得自己也能有這些紅色的液體真是好極了。
過了一會兒,醫生驚訝的看著男人的掙紮慢慢變緩,最後竟然安靜的睡著了,在入睡的最後一刻男人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但幾乎沒有焦距,又很快合上了。
包紮終於順利的完成了,由於傷口太多。醫生為他消毒就用了整整一個小時。纏傷口的紗布幾乎用光。直到最後一刻米爾的手才離開男人的額頭。
自己釋放的某些東西似乎可以穩定人類的情緒。雖然自己不記得它們的作用,但有時候還會記得怎樣用。
尤金知道米爾去了西區醫療室的時候,米爾已經回自己的牢房呼呼大睡去了,雖然睡覺對於米爾來講也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但他不想讓人類覺得自己很特殊。
對此尤金幾乎憤怒的要殺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守婦道”的家夥。於是第二天米爾從被窩裏爬起來就被送回了東-3號房。
“聽著,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從今天起你不許再和蘭克?羅提那家夥見麵,不然我就把你在監獄裏幹的好事都派人告訴提克斯。”尤金朝米爾怒吼道。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米爾疑惑的說。
“你說什麼?!你難道以為靠你一個人可以在羅丁肯生存下去麼?”尤金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