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生的身高一直都是他的硬傷,從小他的就是同齡人當中最矮的一個,到現在依舊如此。
由於他家庭背景的緣故,鮮有人提及關於他身高的問題,可就在今天,王禕卻用一臉的無辜,將他內心的傷疤狠狠的揭開,而且還是當著趙蕾的麵。
房間裏的其他同學都是訝然的看向王禕,他們可是很清楚,提到丁雨生的身高問題到底會讓他多麼惱怒。與他們不同的是,坐在最靠門口的趙蕾卻是不經意的將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康鵬飛看了一臉鐵青的丁雨生,想笑卻又不能笑,臉憋的通紅,差點給他憋出內傷。
“這嘴太毒了,這麼多年他那張嘴還是那麼不積德。”
丁雨生臉色陰沉如水,放在茶幾下方的拳頭,握緊、鬆開,再握緊、再鬆開,鼻息間喘著粗氣,額頭上也暴起了青筋。
“哈哈,幾年不見,王大炮嘴還是那麼毒。”
幾年的社會經曆也讓丁雨生稍有城府,許久,他才將心頭的怒氣平複下去,臉上帶著自嘲的笑了笑,看向王禕的眼神卻是越發的森冷。
在他看來,王禕這樣說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現在他們都不是學生了,不是頭一熱就打一架的懵懂青年。步入社會的他們,能夠比較的不是誰的拳頭硬,是誰的關係硬,誰的錢硬。
“哈哈,我的嘴毒都是公認的了。”王禕直接將丁雨生森冷的眼神無視掉,從茶幾上行的果盤上拿起一枚櫻桃叼在嘴裏笑道,“對了,我現在不叫王大炮了,我改名叫王禕了。”
“你怎麼改名啦?那名我覺得挺好的。”康鵬飛一臉詫異的看向王禕,丁雨生卻是在一旁笑道,“可能是名字太土,大公司不收他,就自己改了個名唄。不過他改名也方便,也沒什麼家人,上公安局登個記就完事了。”
“丁雨生!”趙蕾秀眉微蹙,語氣中帶著警告。
看到趙蕾的樣子,丁雨生眼中的怨懟一閃而逝。他幹笑著拍了兩下王禕的肩膀道:“抱歉抱歉,剛才喝了點酒,有點口不擇言了。”
“無妨。”王禕倒是灑脫一笑,這種程度的攻擊,在他麵前連破防的機會都沒有。
王禕和康鵬飛這種老友見麵,自然少不了要喝一些酒。在這期間,趙蕾也從坐在門邊的位置,移到了王禕的附近。三人觥籌交錯間,顯然在這十幾人的同學聚會中成了一個小團體。
剩下的人則是不停的跟丁雨生碰杯,一時間包廂內的同學分成兩撥。
丁雨生盡管在跟其他的老同學碰杯,不過說實話,對於這些老同學他是打心裏看不上的。這群人大多數都是剛剛大學畢業,或者是已經步入社會進行工作,都是些公司的小職員。
他組織這次同學聚會,明麵打著老同學聚會的幌子,其實他的真實用意是想將趙蕾邀請過來,在所有人的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財力和背景,在給那群同學一點甜頭,讓他在跟趙蕾表白的時候,起哄一下。
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王禕竟然會來,而且趙蕾竟然跟王禕坐在了一起。
將杯中的酒倒滿,丁雨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王禕三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感受到眼前的人影,王禕三人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