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籠子裏麵,有兩種人是不能惹的,一種是穿著警服的管教,另一種是穿著監服的牢頭。這句話是送我過來的老警察說的,也就是之前抓我的那個警察,他了解我的事情,也算是可憐我吧。
籠子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另一種生活要開始了……
監舍的空間不是很大,是上下鋪有十二個床位,裏麵有電風扇、儲物櫃、衛生間和洗漱台,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監舍沒滿,裏麵除我之外,隻有八個床位有被褥鋪著。我沒敢中間朝那幾個打牌的男人靠過去,就著門口位置就鋪了東西,把統一發的東西往儲物櫃裏麵放下,我便躺在了床上。
那幾個打牌的男人不時打量我幾眼,但卻沒有搭理我。他們在賭博,賭的不是錢,而是成人雜誌印有美女的紙張跟煙。
除我之外,另一邊還有不合群靠在床上看書的男人,這人看起來大概有五十來歲的樣子,鬢角花白,捧著一本泛黃的三國在看著。
等我靠在床上打量一群之後,坐在監舍中間打牌的那幾個男人終於放下了手上的撲克,他們站起來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牢頭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青年,長的挺高的,沒有電視裏麵演的那種凶神惡煞,倒是眉清目秀的。牢頭叼著煙帶著人走過來,跟在他身後的一個長的很黑的小個子,朝我壞笑了一聲,招手說道:“小子,過這來,抱著腦袋蹲下。”
之前送我過來的老警察跟我說過,在監舍裏麵,牢頭一般是管教訂的,對外叫安全管理員,一般這種人都有一幫手下,對這種人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因為惹不起。
麵對牢頭,我心裏有些緊張,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幹……幹嘛?”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小子幹嘛,你他娘的就給爺趕緊的!”黑臉小個子瞪了我一眼說道。
等我蹲下之後,牢頭抬起腳便踹了過來,一腳踹的我滾倒在地,緊接著跟在牢頭後麵的小弟紛紛抬腳踹向了我,我被踹的在地上跟皮球一般滾來滾去,痛的我直咬牙。
一頓暴揍之後,他們停了下來,但是我感覺全身骨頭都跟要散架了一般,痛的我在地上直打顫,冷汗直冒。
黑臉小個子帶著一個壯漢將我給架了起來對著牢頭,牢頭看著我問道:“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我抓了抓拳頭,喘著氣,盯著牢頭看了許久,這才緩過氣開口說道:“弄死了個雜種。”
“臥槽!你個小逼崽子唬我呢?就你小子這熊樣,還敢殺人?”黑臉小個子一臉不相信的瞪了我一眼,又伸手給了我一巴掌,罵道:“給爺老實點,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
我的話還沒落音,黑臉小個子又要揍我。
就在這個時候,靠在床上看三國的那個男人突然放下了手上的書,歎了口氣,朝著牢頭說道:“小肖,差不多得了啊,犯得著跟一個小孩子較勁嗎?”
牢頭愣了一下,隨後便笑著說道:“行,四爺都發話了,這個麵子我自然得給。黑狗,把人放了。”
黑臉小個子架著我到床邊,往床上一丟,嗤笑了一聲說道:“算你小子走運,遇到四爺今天心情好了。”
在監舍裏麵牢頭就是老大,但很顯然,我這個監舍有些奇怪,那個被稱作四爺的男人似乎不怎麼合群,但是所有人都對他很尊敬,就連牢頭都得敬他三分。
我靠在床上揉了一下身上的痛處,然後恭敬的向四爺道了一聲謝謝。不過四爺並沒有搭理我,隻是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看他的書去了。
牢頭帶著人又繼續打牌去了,我蒙著被子越想越委屈,想著要在這裏被欺負兩年,我心裏又害怕又不知所措,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晚些的時候,吃了晚飯,黑臉小個子又過來了,他拉著我猥瑣地笑著說:“小子,晚上自己洗幹淨點。”
我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怕再被打,便識相的點了點頭。
監獄裏都是軍事化管理,該幹什麼的點就得幹什麼。晚上拉了鈴,熄了燈就得睡覺。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翻滾了一會,突然有個人摸到我身邊來了。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爬了起來。這時候才發現過來的就是那個黑臉小個子黑狗,他一臉猥瑣地看著我,這一刻,我才知道他之前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掙開了他,一拳便砸了過去。沒有一群人圍著,這小個子我還真不怕他,他力氣沒我大。
被我揍了一拳,黑狗捂著臉痛呼了一聲,又發狠話罵道:“草泥馬的,還反了你了!”
說著,他的拳頭就朝我砸了過去,我閃躲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又踹了他一腳。但這個時候,已經驚動了其它人。
我翻身跳下了床,然後從儲物櫃裏麵抓住了自己的牙刷,將牙刷給折斷。這時候黑狗已經撲了上來,其他人也連忙圍了上來。
我被黑狗壓在身下,便連忙用手裏折斷的牙刷給他刺了一下,黑狗吃痛讓了一下身子,我連忙拱起身子用力將他掀翻,然後一把用胳膊扣住他的脖子,將牙刷比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