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姐一臉懵比的看著我,我也是一臉懵比的看著矮冬瓜。
這家夥真是個戲精啊!我跟顏姐打從進來,就說過一句話。他也不知道內心戲到底是有多足,像是把什麼都搞明白了一樣。
不過他肯定是想歪了,因為我讓他別瞎猜,所以他就以為是顏姐跟張主任有關係,顏姐長的漂亮,所以他很自然的就以為顏姐是那什麼張主任的情婦了,所以才會有如此舉動。
矮冬瓜遞給顏姐的盒子裏麵裝著一支玉鐲子,看起來也不是便宜貨。看來這家夥這次是真的怕了,這是要忍痛割肉了。
顏姐連忙將盒子推了回去,說道:“校長,您別這麼客氣,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別,陳女士,這個鐲子不值錢,就是一點小意思而已。您就收下吧,不然我這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以後還得多多麻煩陳女士幫忙在張主任那裏提攜兩句呢。”矮冬瓜連忙說道。
顏姐有些緊張,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以顏姐的性格,她斷然是不敢接受矮冬瓜這個禮物的。顏姐慌忙的說道:“不是,校長,您別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那個張主任是誰呀。”
聽到顏姐這麼說,矮冬瓜愣住了,觀察了顏姐好一會,這回輪到他懵比了。
遲疑了一下,他又帶著質疑的眼光看向了我。我喝著茶,瞥了他一眼,故作深沉地說道:“別亂猜了,我說了,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矮冬瓜看著我愣了片刻,連忙又訕笑著說道:“林同學說的是,懂了懂了。你這個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辦的,以後還麻煩林同學在張主任那裏……”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說。”
隨即又看向顏姐說道:“姐,校長的一點意思,你就收下吧。省的校長晚上也睡不好。”
“是的,林同學說的對,陳女士你就收下吧。”矮冬瓜連忙又將盒子遞給了顏姐。
顏姐朝我看了過來,我朝她點了點頭示意沒事,顏姐這才從矮冬瓜那裏接過了盒子。
我喝了一杯茶,跟矮冬瓜說:“本來是個小事,沒想麻煩老張那邊的,隻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麻煩的,最後還是驚動他了。”
聽我這麼一說,顏姐更是一頭霧水了。
不過矮冬瓜這回卻像是有底了一樣,連忙又說道:“林同學,這事是我錯了。給你賠個不是,張主任那裏……”
“放心吧,我不會跟老張說的。”我淡然的回道。
矮冬瓜連忙又一陣道謝。
很快的校長秘書那邊就又趕忙擬定好了一份文案,文案的內容不是處分也不是開除,而是通報獎勵。在新擬定的通知裏麵,我成了一個為了幫女同學忙,英勇出手,打擊流氓,不畏校園惡勢力的榜樣。
而板寸頭解宇則是被痛批了一頓,記了一次大過。也不知道那小子在醫院聽到這消息,是不是又要咬斷幾顆牙齒了……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矮冬瓜特意訕笑的跟我說隨時可以回教室上課了。
我沒回教室,而是跟顏姐回了一趟家。路上的時候顏姐問我那什麼張主任是誰,問我是怎麼認識的。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回道:“我也不知道呀,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張主任。”
或許有可能是肖軍幫我找的人吧,反正我自己也沒說什麼,一切都是矮冬瓜自己猜的。我至始至終隻是順著他的話說的,鬼知道他猜到我跟那張主任是什麼關係了。
顏姐見我這麼說,有些擔憂起來。
我笑著說道:“顏姐,你就別擔心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幫了咱們。但那張主任肯定是真的給校長打過電話的,至於我跟張主任什麼關係,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這個事情他肯定不會去查的,他也不敢說出去呀,他還怕呢,萬一是真的他要說出去了,那他自己不就完了嗎?”
“那你之前還答應幫他說話?”顏姐接著說道。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我說沒說,隻有我自己知道,他又不會來問。這種事情,都是藏在心裏的,誰會把它放在明處說呀。那矮冬瓜又不是個傻子,不然他就不會在學校整天裝窮了。”
潛規則之所以是潛規則那就是因為它不能擺在明麵上說的,就算大家都懂,它不能擺在光明的地方說。這事隻能是矮冬瓜他自己受著了。
我不算騙他,隻能說是他自己騙了自己,幫我想了一個騙局,還自己給圓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