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討厭這種別人什麼都不告訴我的感覺,這會讓我感到有一種被人操控,被人利用的感覺。我捏了捏手上的信封,沉默了片刻。
那邊的肖軍見我默不作聲,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想法,他連忙又說:“小北,你別多想,事情具體我有機會再告訴你行吧?這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咱們到時候當麵說。之所以讓你把這個U盤交給王媛,是因為這裏麵有一段視頻,對王媛很重要。”
我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我說道:“軍哥,我找機會去做的。”
“嗯嗯。”肖軍那邊回道:“你自己在那邊小心一點,草魚仔這人不好對付,性格很是乖張。”
我點頭答應著,跟肖軍又聊了兩局便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還給舒書彤的時候,她好奇的說道:“你臉色有點緊張,是怎麼啦?”
“沒事,隻是有個朋友打電話過來讓我幫他做點事情而已,也沒什麼。”我笑了笑,柔聲說道。
舒書彤也沒懷疑什麼,跟我一起走出了校門,我們走出學校門口的小巷,看著舒書彤打車離去,我這才回了長虹娛樂城。
回去的路上,我拆開信封,從裏麵取出U盤,將信封撕碎了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裏。拿著手裏一個黑色的U盤,我打量了一下,才發現上麵竟然還刻了兩個字,‘王洪’。
這似乎是一個名字,我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樣的含義,但既然肖軍說了這裏麵有一段對媛媛姐很重要的視頻,那麼這個名字,應該是一個跟媛媛姐有關的人。同樣姓‘王’的話,可以說明這人很可能是跟媛媛姐極為親近之人。
想到這裏,我內心一凜,也不再多糾結,便將U盤塞進了口袋裏麵,快速地往長虹去了。
回到長虹之後,我回了自己的房間,換好了衣服,繼續每天的發牌工作。讓我隱隱有些不安的是,一直沒有見到許墨的身影。
下午許墨說自己回了學校,之後舒書彤回學校後也去她們班找過她,但是許墨卻不在,她們班的同學說許墨回了一趟教室,但是很快又離開了。
我原以為許墨是回了長虹,但是直到現在都還沒看到她。
想到她之前那麼激動的情緒,我心裏不由的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接手了一台正在玩百家樂賭台的發牌工作,我開始凝神發牌。才發了幾局牌,賭場裏麵就是一陣轟然,一下子十幾號人湧進了賭場,這幫人都穿著清一色的黑色休閑裝,不得不說這麼一幫人站在一起,氣勢很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很快地,麵前就坐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裙子。
不是菲兒姐又是誰?
她眯著眼睛朝我微微一笑,說道:“小子,咱們又見麵了啊。”
“菲兒姐好。”我微笑著淡然回道。表麵上很是平淡,但是內心卻是有些緊張,畢竟那天我可是把這姑奶奶給得罪壞了,雖然手裏握著她的把柄,不怕她對我施行報複手段。但是見到她本人再次坐到我的麵前,我心裏還是略微的有些發虛。
那天被她抓進那個房間,我也是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才敢那樣對她的。要是再給我來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之前的那種膽量。
菲兒姐微微的頷首,也不再跟我多說什麼。她點了支煙,便坐下開始玩牌。
我心裏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連忙繼續發牌。我也不再看菲兒姐,沉下心來,開始操控牌局。
從進入長虹,我接觸荷官這個職業之後,便喜歡上了這種在牌局上掌控全局的感覺。輸了輸贏之外,甚至坐在桌上的那些賭客的喜怒哀樂都在我的一念之間。
這種絕對的掌控感,讓我感覺莫名的爽。
我慢慢地沉浸在這種快感當中,菲兒姐也一直坐在賭桌上,我沒有刻意去針對她,她也是有輸有贏,但是輸的還是比較多的。因為在這種百家樂的賭台上,在內行荷官的操控之下,有一個慣性,玩的越久,輸的就會更多。
當然,從我這張桌子離開的人,同樣也有贏錢的。不然就會引起這些賭客的懷疑了。
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點半,我才下班。菲兒姐輸了有四五萬,但是她卻是不怎麼在意,我下班之後,她也起身站了起來。
她朝我追了上來,說道:“林北,你等一下。”
聽到菲兒姐的聲音,我不由地愣了一下,連忙站住了腳,回過身來,我打量了一下菲兒姐,感覺她似乎跟上兩次見到有些變化,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