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小子遇到千萬的賭注還能這麼托大,若是換做他先抽牌,將手中那張黑桃A給翻出來的話,在我沒有察覺之前,或許我就真的要輸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想必這小子自己心裏也很是後悔。
我看著他眯著眼睛笑著,小辮子終於還是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嗯,沒問題,你先發牌吧。”
看他這個樣子,我心中也是暗暗一動。這小辮子是個角色,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已經調整過來了。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做不到這麼沉穩冷靜。
我按滅了煙頭,收攏牌麵。然後直接四個交叉手洗牌,記住了牌的順序,然後又是一番上下翻動洗牌,牌的順序都在我的控製之中。
洗好牌之後,小辮子說:“我要幺牌。”
他也是看出我是內行人了,自然不會讓我這麼直接發牌,不然他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輸!
不過幺牌有用嗎?這個假洗的手法我在號子裏麵的時候可以整整練了兩年多,要是幺牌就能打亂所有的順序,我還玩個毛啊?
我笑著點頭,將牌放在賭桌中央,道:“幺吧。”
幺牌隻能幺一次,這是規矩。小辮子直接就將上麵的一大半牌給切掉了,放在了最下麵。
他幺玩之後,下麵隻剩下了七張牌。之所以是剩下七張,這是有策略的,如果是六張,他也是怕我所有的牌都是按照順序來的,所以多留了一張,這樣的話,我發出來的牌就不會是按照原先計算好的順序。
不過他還是小看我了!
我笑了笑,將牌拿起,發了出去。不過讓我有些糾結的是,他手裏還有一張黑桃A,如果他要換牌出千,我該不該抓他?
在這個地方抓他的話,勢必會惹出麻煩,而且這個麻煩不會小。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小辮子那邊卻是已經動了!他左手在摸著牌的右手上一擋,遮住我這邊視線,就已經要換牌了。
我來不及多想,腳用力的往旁邊的陳立農腳上一踩!陳立農頓時發出一聲激烈的慘叫。這個時候,小辮子也是被陳立農的慘叫給驚住了。
他手裏的動作一慢,本來想要換出來的牌又收了回去。
陳立農痛的彎腰,直叫道:“我曹,林北,你他娘的幹嘛啊?!”
我嘿嘿的將手中的牌掀開,說道:“不好意思啊,看到這副牌,有點激動了,一時間沒忍住。”
陳立農看著我愣了一下,最後揉了一下腳,還是沒說什麼,但確實遞給了我一個鬼才信你的眼神。
我沒多想,朝小辮子說道:“還好,是個順子。朋友這次亮牌嗎?”
之前對我打斷了換牌的動作,小辮子此時的表情很是怪異,看著我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遲疑了一下,他笑了笑,將手裏的牌插進了牌堆裏麵,說道:“不了,我輸了。”
“又不亮牌?到底什麼拿了什麼牌啊?”坐在一邊看著的劉誌文有些鬱悶的嘀咕道。
小辮子沒說話,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在我身上,我也不多想,收攏牌就開始洗牌。還是一樣,繼續是一套假洗的手法。
發完牌之後,讓我吃驚的是,小辮子看都沒看,直接將牌塞進了牌堆裏麵,看著我說:“好了,我輸了。錢是你的,銀行卡的密碼是******”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一邊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已經輸完了,而且還有點事情,就不陪大家繼續玩下去了。“
小辮子起身要走,那個長相甜美的女生也是立馬站起身來跟了上去。另外兩個從省會過來的公子哥一頭霧水看著我打量了一番,最後還是選擇了跟祁海他們告辭。
對方一行四人離去之後,祁海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書彤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很有趣,之前隻是聽說,現在見過真人了,確實如此。你好,我叫祁海,是書彤的表哥。”
“你好,我是林北。”我笑著站起身來跟祁海握了握手。
對方對我熱情,我自然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旁邊的劉誌文也是自我介紹了一下,跟他們聊了一會,祁海跟我說有時間要跟我多接觸接觸什麼的,講了一些客套話,這兩人也是告了辭,開車離開了青藤穀。
將籌碼成錢,又將之前從小辮子那裏贏來的那張三百萬的銀行卡裏麵的錢全都劃到了我自己的卡裏,給陳立農換了欠青藤穀的三十萬。我們這才出了會所。
離開的時候,陳立農這小子還是一陣唏噓,有些驚歎的說道:“老林,你丫怎麼做到的啊?這可是一千萬哎!我就操了,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啊,幾百萬幾百萬當紙一樣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