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做的好像有點過分，可是戚妄塵卻不但沒生氣，還在那次的農場救了他一次，雖然是他去幫她可是卻倒給她添了麻煩，他像以前一樣直接走了以後，這次也依舊沒被記仇。
剛才她可是冒著身份被發現的危險，站出來作證救的他。
雖然說用別的辦法，一樣也可以達到現在的結果，可是卻不知道還要走多少路子，後續要有多少麻煩，絕不可能像現在一樣簡單利落。
隻要提出他們在北郊待過的監控，他在這個案子裏麵，就完全不可能再有嫌疑，也就是現在的事情看著複雜，其實簡直的不能再簡單，當然了，是對他來說。
就像戚妄塵那個人一樣，看著麻煩其實不然，他知道在黑道上的她不好惹，可是從開始認識以來，卻從來都沒讓他，感覺到過什麼麻煩困擾……
唉，現在怎麼成他像個壞人了。
要跟她道歉嗎？可是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不就又像以前一樣陌生尷尬了？那不就代表他還在生氣嗎，這個歉道的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如果不道歉的話，他又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心裏會很不舒服，麵對戚妄塵的時候，也會怕被突然怪罪……
此處的他，狀態應該用一個字概括，那就是：頭大！
“……”
金程邑想著想著，臉上輕鬆的笑慢慢淡了下去，改為一種有些愧疚自責的表情，而他自以為隱藏得好的這點小變化，卻完全沒有從戚妄塵的眼裏漏掉過一點。
當然了，這也不是那變態有多厲害——
實在是金程邑把頭低的太明顯了！太明顯了！
而戚妄塵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又不知自陷入神遊的人，不知道從遇見他以來，第多少次感覺到以前一樣的無奈，在金程邑低著頭沒看向她的時候，不禁抬手扶了一下額無聲地笑了。
空氣中因為兩人的安靜，突然不和時機的，沉默上了那麼幾秒。
好！道歉！
而在這過程中一直思考的金程邑，也終於飛速的想通了利弊，大不了就還像以前一樣不見麵，也不能傷了人以後不道歉！那樣做是極其不禮貌，也不尊重人的！
以前想不通就算了！如今已經清楚了所有，不道歉他是絕對不會安心的！
對！就抬起頭道個歉！然後轉身跑路！
現在的金程邑，在腦袋裏是這麼想的，而與此同時，他也抬起了不自覺低下半天的頭，眼前的景色突然從地麵變換，還沒等他看清什麼，嘴裏的話已經先一秒出去了。
“那個…對不起！我當年不該直接離開！”
而這頭雖然說抬起來了，也隻不過就一秒的事兒。
金程邑緊張的出聲，卻低著頭眼神四處亂飄，修長的手指胡亂的攥起捏著，根本不敢看戚妄塵的臉，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也就根本不知道，現在他眼前的畫麵。
比如說，他以為是因為生氣，所以才不應聲的戚妄塵——
明明一副笑上天的樣子，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忍著沒出聲，那有多搞笑的模樣。
而看著金程邑一副不安的模樣，戚妄塵控製住了想要出聲的笑，但臉上無聲的大笑卻肆無忌憚，且這家夥沒有一點出聲的意思，就這麼惡趣的，看著眼前的人陷入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