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先生,我想跟你說,我了解你,我清楚你整套的任意一個數據,知道上麵印的是哪個地點,又或者什麼人,也知道你對這個世界的重要性,我們互相掌控著。”
這是樸昌曄以前在網上,曾看過的一段話,它出自一篇短文。
而那篇短文,出自一個作家。
那個作家說他有名氣,其實也沒什麼名氣,可是說他沒有名氣,他也大小算個網絡人物,粉絲幾百萬,全是網絡上的狂熱書迷,作家走到大街上,並沒人認識。
樸昌曄於那個作家的關係,也再普通不過,就像那個作家他看自己的微博,上邊那幾百萬網絡粉絲一樣,渺小,眾多,密密麻麻,毫無存在感——
噢,當然了,除了作家每發一本新書後,那蹭蹭往上漲的銷量以外。
此處我們不提作家的名字,因為會出現在這裏的作家,在目前就隻有他一個,他的名字並不叫做家,但你們隻要知道,在這裏的“作家”,指的是他就好了。
那個作家寫的東西,一直都是樸昌曄最喜歡的消遣。
他甚至還專門,在那個作家常駐的網站,注冊了幾個讀者賬號給他投票,關注收藏了作家和他所有的作品,並且無比期待上新,幾乎像追星一樣狂熱。
至於問他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那個作家的原因,他想應該是因為那個作家的腦回路,那實在是太不同於反響了,簡直就像,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上麵一樣。
看似一通胡編亂造,像精神病一樣,可是卻已經在簡單幾句的段落內——
把他所想要表達的東西,全都說了個遍。
樸昌曄腦海裏有印象,那個作家曾經發文,回答過粉絲的問題,說寫書究竟是為了什麼;寫一些稀奇古怪的,大多數人都看不懂的文章,又有什麼價值?吃力不討好不是嗎?
他記得那個作家,是這麼說的:
“寫所有人都能看懂的東西,是拚命勞動的鍾點工。”
“我能看懂所有的東西——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與其相反的是,我看不懂世界上的一切,所以我才胡言亂語,而不是像在正常社會裏,與人麵對麵的一本正經。”
樸昌曄曾經羨慕作家的想法,可是在此刻,他隻覺得那作家很可怕。
正因為他什麼也不懂,所以才恰恰變得可怕,就像作家了解人民幣的一切一樣,此時此刻那個在背後操控著他,早就規劃好他一步步行動的人,也像令人民幣感到恐懼一樣——
讓他覺得自己掉進了深坑,忽然的顫抖害怕。
“怎麼樣,你放棄了嗎?”
樸昌曄房間裏的事情,已經沒什麼稱得上精彩的了,他正在按照神秘人的規劃,一個個去按下那些按鈕,我們轉移視線,在另一處地方,傳來了“麵具”的變聲器聲音。
而“麵具”這句話,正是對著眼前的樸笑盈說的。
他們還在那地方,一片雪白的裝飾場景,在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銅色的大盆,有點像上世紀動畫片裏,那些腰纏萬貫的大富人們,用來裝金元寶顯擺的器皿。
房間的一圈,靠牆擺放著一些,同樣是花白的家具,它們有大有小。
“……放棄了。”
值得一提的是,房間裏依舊那麼陰冷,既沒有陽光,溫度也不暖和,而在這死一般的冰冷沉默,持續了大約有半分鍾後,則傳來樸笑盈低低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