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邑聞言一頓，整個人驚也忘了訝了，麵對戚妄塵的注視，有些心虛和委屈的低下了頭。
“啊…我那個，碰見一個朋友，就聊了一會兒，就給忘了，對不起……等我後來想起來的時候，想去找你來著，可是不知道你出沒出會議室，也不敢打電話……”
說著，他的兩隻手，在身前不安的互相糾結著。
就是把修長的手指交織在一起，然後散開，再重複，噢，簡單解釋一下，差不多就是對手指的基礎版，因為緊張或者底氣不足，所以才掰來掰去。
說起來，他每次麵對戚妄塵的時候，都是一樣可愛的反應呢。
讓人忍不住心裏的惡趣味，想要好好調-教一下。
如果能通過某種方法，或者孜孜不倦的惡趣，讓這小東西不再那麼緊張，至少說在和戚妄塵麵對麵，對視的時候，能不過度拘謹，想起來就覺得會很有趣——
像小動物被嚇到了，結果定睛一看，那人原來是自己鏟屎官那樣。
“朋友？”
戚妄塵敏銳的，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她挑挑眉。
把視線順著金程邑站的位置，向一旁轉移了一下，看到的自然是剛剛的少年，他反戴著棒球帽，在這樣的場合裏，穿著一身足夠叛逆的運動服。
她注意到了。
就是幾分鍾前，戚妄塵很清楚的注意到了，在她出現在小東西身後的時候，不止他一臉驚訝，連帶著他身旁的少年，也一起驚了一個大訝——
滿臉震驚的程度，幾乎不亞於小東西！
這不，沒等金程邑介紹他是誰，少年自己張嘴了。
“恩人——！”
特別大的一聲喊，可是會場裏巡邏的保安，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隻不過，他剛才說了什麼？
戚妄塵看著眼前的少年，看著他突然在震驚過後表露出的興奮，以及這有意思的用詞，頗感興趣的被逗笑了。
隻不過她卻沒馬上回答少年，也沒對他的反應表現出疑問，依舊悠哉的站在原地，輕輕轉過了頭，挑眉，沒管那少年一副要撲上來的架勢，對金程邑問道：
“小東西，你認識他？”
金程邑忙點點頭，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少年搶過了話茬。
“我去！恩人！是我！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聽著一旁少年邊撲棱邊叫喚，金程邑看了他一眼，意思他別著急說話，讓自己先說，奈何少年此刻盯著戚妄塵的一雙眼睛，滿滿的都是星星，根本沒看見他的示意。
金程邑見狀無奈，隻好沉一口氣，就著少年咋呼的背景音，對戚妄塵解釋道：
“嗯，他是……”
不過很遺憾，在這少年的身邊，金程邑的話又沒說完。
少年此刻恨不得蹦起來，在嘈雜的宴會場合，一點也不顧忌音量大小，看他一臉急切的樣子，怕是因為戚妄塵還沒想起來他，而火燒眉毛的喊：
“恩人！恩人！你們在我初中門口救過我！從那幫小混混手裏，想起來了嗎！”
聽到這，戚妄塵才一挑眉頭，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有點誇張，不過也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