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大的場合，有個少女在大哭。
一個字兒，真熱鬧。
聽見不遠處的聲音，好奇的貴族們，早已自覺地朝那邊聚攏，即使是有著裝作不在意的人，也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或者是偶爾瞟上個一兩眼看看。
畢竟嘛，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更別提在這個酒會上，來的可都不是小角色，人家也有那個好奇的資本！
而隨著腳步的逐漸深入，隻見在已經漸漸成圈的人群中間，那聚攏著重重視線的焦點，確實是一個人如其聲的妙齡少女，衣著華麗，妝容精致。
看起來大概能有個十六七歲，少女正跌坐在地上哭泣。
至於說，為什麼在年齡這一框，我用的是大概……
主要還是因為，小姑娘臉上那些油漆，刷的實在有點太厚了，好吧，是妝畫得不但很濃，且還無與倫比的難看，簡直能奪下年度最醜金獎了。
讓人不禁的聯想，能看到這樣的妝，究竟是化妝師的眼睛瞎了，還是被化妝的人腦子瘸了！
“嗚嗚……”
少女還在哭。
戚妄塵輕皺起眉，嘴角的笑淡了兩分，她討厭這種擾人的聲音。
而本來她是牽著金程邑一路走過來，可沒走兩步，卻被擁擠的人群給撞得散開了，歸根結底，還是戚妄塵沒舍得在手下使勁，她左右調轉著視線——
還好，金程邑也在找她，兩人很快走到一起去。
“抓緊我的手。”
在伸出手以後，戚妄塵對他低聲說。
“疼了就告訴我。”
頓了下，她又加上這麼一句，金程邑聞言開心的笑了笑，他點點頭。
兩人在重新聚頭以後，繼續穿過一層層的貴族們，向著聲源中心走去，雖然這裏已經足夠接近，可還是太遠了，隻能聽見聲音，看不見具體是什麼情況。
這裏的人太多了，還都是大佬，推也不是擠也不是！
而等戚金兩人終於走近，從人群中站到最前的那一刻，卻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找了半天的聲源，在入眼的那一刻，會如此的刺激——
你，見過混合的油漆嗎。
“嗚嗚，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想看瓊瑤式瑪麗蘇劇嗎，這正在哭的小姑娘，就是最完美的女主角。
她哭的撕心裂肺，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就連身上穿的粉紅色長裙，裙擺都被地毯上的灰塵弄的髒兮兮，小臉上精致的妝，自然也被哭的花了起來。
此處需要高光提要，在不看她臉的情況下，光聽聲音，確實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柔弱感。
當然了，咱還有後話。
現在看臉的話就不是柔弱感了，那就是牛肉幹了。
噢，你可以想象一下——
那種風幹的，陳年的，外表裹滿各種香料醬的，看上去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的，其中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都有，隻因為它已經長綠毛了的牛肉幹！
或者說，這是把各種顏色的油漆，全都一股腦混合到一起的場景。
“別動。”
看金程邑想邁步，戚妄塵攥緊了一下他的手，低聲阻止道。
“那個，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畢竟這好戲還沒看完，情況也沒打量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