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戚妄塵一眼，轉身離開。
“我去拿杯飲料。”
金程邑就撇下這麼一句，身影瞬間鑽進了人群裏。
而戚妄塵站在原地，看著這小東西離開，笑的依舊那麼惡趣和得意。
噢，她可不可以這麼理解，這小東西收到她的“禮物”，所以是在害羞？
真是，要是她的東西就好了，可惜了。
在寸土寸金的H市，能住的起高檔公寓區的小東西，恐怕也不是表麵上她看起來，那麼單純可愛得簡單，隻是，暫時對她沒有危害，不需要多費心防衛罷了。
至於說更深層次一點的——
養寵物這件事，絕對不能要二手轉讓的，因為性格已經被汙染髒了。
要養，就養那隻寵物的主人。
戚妄塵站在那，別人隻能看見，這有個男的突然一笑，並且有點過度的燦爛了。
外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答案，是因為在她的腦海裏，那個突然蹦出來的大膽想法，還有，正想著的另外一些什麼。
因為附近人太多了，戚妄塵走開兩步，到了一側的裝飾牆邊，一手撐在頭頂的裝飾門框上，繼續著被隱藏在謙遜下的惡趣，偶爾流露出那麼一絲懷念——
頗有些在學生時代，目送著發現她秘密的金程邑，怒氣衝衝，大步離開他們住所時背影的樣子。
不知道是對誰的嘲諷，總之，再明顯不過的隻有興味盈然。
“謝了，”
而自主餐桌就在旁邊，準確點說，到處都是。
金程邑很快就回來了，戚妄塵接過自己愛喝的涼白開，輕笑的眯了眼，衝金程邑道了謝，而小東西看著她一臉惡趣，則口不對心的又哼了一聲。
你們沒看錯，其實這變態更愛喝茶。
就和她老師一樣，這一點，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想得到。
在這麼繁華的年代，白開水，帶著淡淡清香的茶葉，已經沒有幾個人，能發自真心的接受和喜歡了，所有人，都喜歡精致繁複的飲品——
金程邑拿了杯奶昔，他不會喝酒。
那麼以上，就是這兩人，也就是戚妄塵給金程邑在戴上表以後，令旁觀者，恨不得驚掉一口大牙的對話，還有這迷之有節奏的相處。
噢，瞅瞅這些。
警察沒有個警察樣，這準犯人，也沒有隨時都會被警局抓走的自覺。
見兩人毫不避諱的交談有關警局，以及抓不抓，什麼定不定位的信息，在旁裝了半天空氣的樸笑盈，頓時有些無語，似乎有三條黑線，從她額頭上慢慢滑了下來。
這H市警局的“獵虎”小隊，怎麼著說，也都和戚妄塵相處三個來月，彼此都熟了。
比如此刻的樸笑盈，是知道還和金程邑說著話的戚妄塵，其實已經注意到自己的反應了，所以特意誇張的轉過了身，開玩笑搞怪一樣的，一臉無奈。
“哥，你快回來，陌陌又要起飛了……”
扶額念叨，她哥樸昌曄趕緊回來，用他的正義救場。
“嗯，這下我就放心了。”
可樸笑盈剛念到一半，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就把她的話給打斷了。
別急，樸昌曄還沒回來呢，這句話，還是金程邑說的，是他點著頭對戚妄塵說的。
老話說得好，近豬者肥，近戚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