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憫疑惑。
戚妄塵輕笑著說:“那個人不會的。”
房憫問:“臥槽,你為什麼這麼確定?別是有人告密吧!”
同時,在她的臉上,露出了極度不解的神情。
戚妄塵笑:“如果是送報紙的人,就算不像惹禍上身,大不了放下報紙調頭就跑,可是卻沒必要,特意把門給鎖上,拖延屍體被發現的時間。”
在當時,房憫溜回去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已經有另一個女仆,發現了死在屋裏的小絮,
戚妄塵繼續道:“你不知道,當時已經有人去找我們了,所以看在案發現場附近,沒有什麼轟動,還以為案子沒被人發現,想著多拖延上一會兒,還能--”
說到這裏,戚妄塵笑的更惡趣了,道:“讓你的偽造手法,變得更真實一些。”
而房憫聽到這裏,則微微瞪大了兩隻眼睛,似乎是不可置信。
她問道:“臥槽!你,你也發現我的手法了?”
戚妄塵不以為意,仍舊悠哉的點點頭,說:“是啊,用低溫,減緩屍體在死後的各種反應,好讓所有人看起來,都以為,小絮其實死在十二小時前。”
房憫看著她,神色略微深沉,並不說話。
倒是戚妄塵笑道:“而不是二十四小時前,也就是麵具人和柳夫人,統統都拿不出來,一個合適的不在場證明的時候,算計得很精準。”
這時,房憫歎了一口氣。
“唉……”
隻眨了一下眼,卻發現,她又回歸了開始的狀態。
不是別的,而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
從豪爽張揚的女孩,重新又變回了,怯懦孤僻的女仆,像人格分裂一樣。
這樣有趣的場景,讓戚妄塵笑著,悄然挑了一下眉頭。
房憫說:“我認栽。”
無厘頭的是,戚妄塵突然問:“真的?”
房憫一愣,用怯懦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戚妄塵見她這樣子,笑的更惡趣味了,重複了一遍道:“我說,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想死,哪怕在想死的沙漠裏,隻有一粒想活,也要實話告訴我。”
房憫聞言,驚訝,卻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截了當說:“我想活。”
戚妄塵笑問:“為什麼?”
房憫說:“不知道,隻是覺得,我並不該絕。”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上陰沉的氣質,將爽朗徹底取而代之。
“對,你命不該絕。”
許久之後,在房憫的宿舍裏,傳來了低沉的輕笑聲。
“把案子的經過,先簡單整理一下吧……”
在另一邊,案發現場裏,嵐翎抬手推了一下眼鏡,對樸昌曄說道。
眼下,兩人正坐在屋子裏,商量著,怎麼製造假證的事--
戚妄塵的壞主意,因為缺少把握,所以暫時,並沒有告訴他們兩個,他們現在的計劃,還是讓戚妄塵看著房憫,他們一起製造假證,然後再回去。
樸昌曄歎了一口氣,說:“好。”
兩人在房間裏,擺在客廳的木凳上,先後坐了下來。
嵐翎說:“案發時間,是小樸警官失蹤之前,也就是她和屍體,一起被發現的二十四小時以前,但是她的人,卻被誣陷,十二小時之前犯了殺人罪。”